其实，七年前，第一次和她见面，他就隐约从她上看见自己的影。

不过，那时候他跟她的接并不多，有限的安也就是初见那次送上的一盒八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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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是你困了么？”

黄家幺女，和骄傲自信的兄和不同，她永远有一挥之不去的忧伤，显得过于黯淡而不起。

“假如你觉得去除更开心，都可以。”

“我如果去激光手术去掉胎记，你觉得怎么样？”

“嗯？”

这个夏天，她租住在他

他手掌在她背后，脸埋在她发间，微微低沉的声音，“告诉你一些事。”“嗯？”

他们本来就像两粒火，某个人毫无杜绝失控燎原可能的自觉。

“而是？”

很一段时间，他画画都在追求极度的技艺，不是不明白对画作的重要，只是有意识回避。

黄希言一直知，席樾是不怎么擅言辞的，这番话他说得很慢，有时候会停顿，常常会有上语句无法相连的况。

“就像我不知，你为什么觉得我很漂亮？”黄希言笑声。

席樾在她的脑袋摇了摇，“还好。”

但是，他却莫名地会留意到她，很不自知的同病相怜的心理，他也是对纷繁俗世手足无措的人。

“你困了么？”

言补了一护肤品, 席樾再次刷了牙, 两个人一起卧室。

席樾有一郁闷地箍住她的手臂，“别动了。”

“不会。你的特殊，不是因为你的外表，而是……”

席樾沉默好久，伸手摸摸她的额，“我不知，你为什么觉得我好。”

一灰的床品，被微微皱起, 掀起来一角, 显然是起床之后没有整理。

黄希言好像嫌被漏风, 手绕到后背去掖被；又嫌发被压住，扯来往耳后捋；还将手伸被里，把卷边的睡裙理整齐……

多年过去，这仅有的一集也早就忘了。

因为黄希言要来，席樾为了不耽误陪她的时间，这两天除了睡觉和吃饭，其他时间基本都在赶稿。现在很疲累，但是神很清醒，矛盾地拉扯他，不愿睡，想睁看见她的时间更久一。

她凭自己的理解，归纳来，他完整想要表达的是：

黄希言停来，以为他是准备休息了，笑说：“好了好了，我不动了，我们睡觉吧。”

熄灯之后，两人躺, 席樾径直地伸手将她搂怀里，意味单纯。

枕旁边歪七扭八地放了几本书，席樾当场收拾起来，码整齐放到了床边柜上。

是天生的心，对绪的远超于其他人，因此，过度的快乐或者痛苦，都会灼伤他。他画画的时候，会把那些绪封存在心里的玻璃匣里，以旁观者的份观察和描绘，但不敢真的去及知。

席樾也跟着轻轻地笑了一声。

黄希言笑，“不会觉得我因此失去独特么。而且，如果胎记没有了，那么谁还会知，你最近的一些画原型是我呢――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想法很虚荣。”

黄希言想到什么，“哦，有一件事，想征求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