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打电话问他。”

“行。”

张找702的钥匙，递给黄希言，又似闲谈地说了句：“席樾前一阵，倒是变化很大。我九月中，去医院了个小手术，没想到席樾知之后，去医院陪了我半天。倒不是说端茶倒的多殷勤，反正就坐在那儿，抱个平板电脑，闷画他的画。”

张笑了笑，“但我满足了，我知他没再恨我了。可能你说得对，这孩就是别扭，又不善于表达。”

黄希言也跟着笑了，“那就太好了。”

张却瞥她一，意味的，“小姑娘你在这里有没有功劳？”

“您是说我劝他？没有的，我觉得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外人不好手。”

张笑说，“就我住院那阵，他拐弯抹角地找我打听过，问我跟你还有没有联系，知不知你现在什么况。”

黄希言一愣住。

张笑着，拍她肩膀，“那你自己上去？我得回前招呼去了。”

黄希言没想过会有再702室的这一天。

像再回到满青荇的底。

窗帘都是拉起来的，屋里一阵冷森森的气息。

屋里除了厨房，其他电闸都拉来了。黄希言将其推上去，抬手摸到开关打开。

幽白灯光，照得屋空旷安静。

她原本想直接走去，看见鞋架上还有没带走的拖鞋，那双凉拖，她经常穿。

脱掉靴，上拖鞋，拖拖沓沓地走去。

客厅里大分的雕塑都还在，书架上清空了一半。

再去书房，书房基本被搬空了，剩书桌和沙发，以及角落里的画架，石膏，堆叠的画集和废弃画稿。

黄希言去角落里，掀起画稿，底确实有四五个速写本，可翻开来，都是空白没有画过的。除此之外，这屋里可没别的没被带走的“速写本”了。

她难得的促狭心，随便选了两本空白的，拍封面，发送给席樾，问他：是这两本吗？

等了等，席樾没有回复，不知是不是在忙。

这屋里太冷，蹲久了寒气顺着凉拖往上侵。

黄希言等不了太久了，于是，犹豫着给他拨过去一个语音电话。

响几声，接通了。

听见他偏哑的声音，有些意外的语气，“希言？”

黄希言笑说：“你看一消息。我在帮你找速写本，是这两本吗？”

那边安静一霎，跟着，席樾说：“嗯。”

“你确定哦？”

“确定。”

黄希言憋住没有笑声，膝盖抵住了心脏的位置，因为无法控制的开心。

是猜到，那是想要跟她保持联系的借，但是没有想到这样拙劣到一戳即破。

“还好。”

席樾有些不解地：“嗯？”

“你没说漏掉的是画集或者石膏像。”

她听见那边沉默了，她打赌席樾可能没有听懂她的“怪气”，笑一笑，说：“那我回去了给你快递过来。”

“麻烦了。”

正事说完，该当挂掉的一通语音。

但是他们安静来，没有谁提该结束掉。

好久，是席樾声，清冷而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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