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归散心，带个速写本就得了。这么多东西，跟搬家有什么两样？”

他在屋里逛了一圈，“电，燃气，网费，都给你续上了。你东西收拾好了，有那个心了，最好还是去工作室瞧瞧。招了几个新人，你有空搞两节培训课程吧。你自个儿呢，什么时候想接单了就接，我不你。但工作室我肯定得拖家带地运转去，那么多人等着吃饭呢。”他伸个懒腰，“好了，我回去了，这半天净给你鞍前后……”

席樾喊住他，“等等。”

“咋了？”

“上回你说的那个项目，对方跟谁定了？”

“还没定呢。他们中途世界观设定改了，耽误了一些时间。”

“你去问问。”

蒋沪生愣了一，“什么意思？你准备接了？”

“嗯。”

“。”蒋沪生大喜过望，“怎么，还是觉得钱多心动吧？”

席樾懒得理他，一手从袋里掏手机，低作了一会儿，又将手机锁屏，揣回去，自己往浴室洗澡去了。

蒋沪生手机响了一声微信提示，他解锁来一看，席樾给他发了一张图片，署名的日期是一周前。

匆匆扫两，蒋沪生不由赞叹：“卧槽。”

席樾是业公认的尖平，但要说他的作品十全十，那也不是。

绝大分人认可他扎实的功底和超的技巧，但也不乏些许觉得遗憾的声音：有人觉得他的画就是太工于完，缺乏一随心所的缺憾或留白。

用一些人的话来说，席樾像个通过了图灵测试的绘图AI，画里所展现的，像是一算法演算来的结果，模仿人类，但并不是真正的人类。

当然，这些“反调”只在少数，且都是善意的，是对他益求的更要求，单就他的技术而言，业能与之比肩的也就寥寥数人。

蒋沪生知这些论调，也认同他们的说法，但没怎么在意过。

他以为席樾也并不在意。

但从发给他的这一张图来看，席樾是在意的，并且，可能他的瓶颈，就是技术臻于化境，再无更一步的余地，只能从其他层面寻求突破。

这张画是场景大图，废土朋克风格，一个背火-箭-弩，一条是机械义肢的女孩，站在的烟囱上远眺。目之所及是工厂的废墟，黑压压的尘雾，不见天日。

唯一的亮，是明显违背常理，但极艺术的一束光，打在女孩上，光里尘埃漂浮。

女孩简易的防毒面罩，只一双睛，也是整幅画的，倔到极的，孤狼般的睛。

席樾在这幅画里，舍弃了过去一些过于追求细节完和写实质的技法，只用块表现素描关系和固有，真正睛的地方，再更细些的刻画，比如睛。

蒋沪生第一的整觉，是这画有很的呼、动和绪，这是他看席樾之前的画作所没有的。

惊叹之余，也很慨，天才就是天才，一旦突破瓶颈，就能再度将那些质疑他的人远远甩在后面，一骑绝尘。

蒋沪生声音追过去：“你这突破也太大了，啊席神。”

他乐得了两声哨，“我再去跟甲方爸爸谈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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