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并且去掉了罩，虽然还是不敢扯着嗓叫卖，但好歹敢在客人路过的时候小声喊一声：“要不要看看首饰？”

后来她发现，这么喊不行，那些客人就算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也只是顿足几秒钟留来看看，并没有购买的打算，于是她把这句话改成了：“看有什么需要的么？戒指耳环和项链都有。”

这么一改效果果然比之前好得多，一晚上卖去了俩戒指，一个十二块钱，一个十五块钱，虽然几乎被砍掉了一半的价格，但她还是挣了七块钱。

有了这七块钱的支持，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胆更大了一些，早早就背着包去了小吃街，占了个好位置，并且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叫卖，虽然应付砍价的功底还不怎么到位，但那天晚上她挣了六十块钱。

后来她的胆一天比一天大，脸一天比一天厚，就算是遇到了熟人也不害怕了，甚至还能谈笑风生地和自己的同学朋友聊摆摊时遇到的奇葩事。

大约过了半个月，忽然有一天，来了一位女顾客，是个女学生，她看中了一对耳钉。

女孩问她多少钱？

她不假思索：“六十。”

其实价才二十。

刚开始的时候她压不敢卖那么多钱，一是因为心虚，二是因为胆小，怕被人发现她是个黑心卖家。第一天晚上她对这对耳钉的定价是三十，一个星期后的定价是四十，半个月后，胆越来越，定价就成了现在的六十。

女孩的双盯着那对耳钉：“能便宜么？”

生意需要察言观，她看的来女孩是真的喜，于是就回了句：“最低五十五，我价就，再便宜就不挣你钱了。”说这话的时候，她面不改心不，就像是在说真话一样。

但如果对方没有想买的意思，她的回答将会是：“小本生意，拒不还价。”

不跟没有购买诚意的顾客讨价还价，是她这小半个月的摆摊心得。

女孩：“还能再低么？”

她反问：“你想多少？”

女孩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大，显然也是个没什么社会经验的人，蹙眉犹豫了一，她试探地说：“五十？”

只降了五块钱，她完全可以接受这个价格没，于是摆了一副纠结的样，叹了气，无奈：“行吧行吧，给你了，我看你顺，就不挣你钱了。”

女孩砍价成功，还开心，兴兴地拿了五十块钱，买了这幅耳钉。

陈知予送了她一个耳钉盒，又给了她一个小包装袋。

女孩拎着粉小袋离开的时候，陈知予心里还兴，想着自己又赚了一笔钱，但是兴劲儿过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发挥实在是太过于自然而然了，骗人的话张就来，没有丝毫卡顿及迟疑。

不知不觉间，她变成了另外一个陈知予，一个她曾经排斥的、讨厌的、瞧不起的陈知予。

但是她竟然没有一丝丝愧疚或者羞耻，甚至还有自豪，因为她赚到钱了，并且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赚到的钱。

那个暑假，她摆了一个多月的地摊儿，挣了将近六千块钱，比上家教课还要赚钱。

不过她晚上去摆地摊，并不耽误她白天去当家教。

一个暑假，她攒够了第二学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并且练就了一张满跑火车的嘴。

从此之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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