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天宝帝几乎要把心肺都咳来。

他嘶吼声：“你！”

李灿叹息：“父皇，我不是无无义之人，这么多年您对我的关照，我都看在中，您放心，只要我得偿所愿，二皇弟跟父皇一定会团聚。”

天宝帝大怒：“孽障！”

李灿笑意盈盈，他越生气，他反而越开心。

那看到对手挫败的兴奋充斥在他血中，让他浑都燥起来。

“父皇，您还是好好养病吧，您放心，您需要的药，儿一定会源源不断送中，保证让您能安享晚年，”李灿说，“那药吃了是否得用？”

他话音刚落，一个茶杯从帐幔里被扔来，啪的一声落在地毯上。

茶杯在地毯上咕噜噜转了一圈，洒一片氤氲的。

天宝帝的声音第一次带着平日从未有过的森冷。

“李灿，你当真要如此？”

李灿眯了眯睛：“父皇，儿怎么了？”

天宝帝着气，：“你自己心里清楚。”

“父皇，儿不清楚，儿只是心疼父皇罢了。”李灿平静。

天宝帝似乎一次发现这个“儿”如此冷静，他安静来，最终哑着嗓开：“李灿，你要想清楚，你真的已经好决定？”

李灿低吃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阁里一瞬安静至极。

待到杯中茶冷，李

灿才缓缓开：“我一直都很清楚，也早就好的决定。”

“父皇啊，现在该决定的是您。”

李灿说完话，把茶杯嘭地放回桌上，起抚平衣摆的褶皱。

“父皇，您安心休养，好好吃药，待到得空，儿再来看您。”

他如此说着，脸上又重新摆忧愁的面容，蹒跚着了阁。

韩安晏赶上前，扶了他一把：“殿。”

李灿苦笑声：“父皇如此，我实在心如刀割。”

韩安晏小心翼翼扶着他，一路送他了信，才赶往勤政殿赶。

待他回到勤政殿，两个小徒弟刚从阁退来。

韩安晏皱眉问：“圣上只吃了半碗药？”

小徒弟愁眉苦脸，几乎要哭来，结结不敢说话。

韩安晏叹了气，接过药碗，自己轻手轻脚了阁。

“圣上……”

天宝帝苍白的手从帐幔里伸来：“给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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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安晏也红了眶。

天宝帝喃喃自语：“只要能等到希儿回来……”

自从药圣老人家来到皋陶司之后，邢九年就特别忙碌。

他捧着自己写的那本验尸药理，不停跟陶定州探讨，而陶定州也分外慈祥，几乎是知无不言。

他们两人忙，其他人更忙。

苏晨已经带着校尉们离开燕京，直扑琉璃庄外苍茫的天南山中，顺着谢吉祥提供的线索寻找韩陆的影。

但是天南山那么大，光有名字的山峰就有六座，想要寻到人，定是异常辛苦。

他们现在也只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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