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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谢薇落了狭窄、黑暗通里。

这条通谢薇无法视，又因为通变化不定，四周不规则地受到挤压，谢薇连正常立足的地方都没有。

但谢薇并不惊惧，她很快就把握了状况，理解到自己现在是狐的形态，四脚一蹬就顺着被挤压变形的通飞奔了起来——只要她跑得够快，她就不需要站着维持什么稳定。

识海连接的既是意识，也是心灵。心灵被侵，任何生都会本能地作抵抗与反击。人类尤其。

谢薇作为侵者，属于客场作战。她的意识受对方识海压制，必然会有一段时间只能受人摆布。通前方会有什么，会藏着什么样的刀山火海是她无法想象的，她能的仅是孤注一掷亦或是以卵击石。

黑暗里，谢薇看见了一光。她毫不犹豫地冲着那光奔了过去，像是要把周围的黑暗都甩在后。乎谢薇的意料，那一光远比看起来的要离她更近。只是当谢薇往前一纵，她的脑袋落了光中，脑袋以后却被卡在了通里。

谢薇一急，脚上的指甲“噌”地冒了来，尖利地撕扯着束缚她的东西。而她前的那片光却温柔至极地化开，让她得以重新视。

没有刀山，亦无火海。现在谢薇前的还是猎那破陋木屋里的陈设。就是有人的正搁在她的上。

谢薇：……

谢薇：？？？这是怎么回事？

被人揣在怀里的小狐从人的衣襟里探个小脑袋。揣着小狐的人发觉小狐醒了，也不介意被小狐的指甲挠几条血痕，只是腔震动发无声轻笑，用蹭了蹭小狐茸茸的与动的耳朵，接着又继续双手合十，闭立掌诵：“自皈依佛，当愿众生解大，发无上心。自皈依法，当愿众生经藏，智慧如海。自皈依僧，当愿众生……”

诵经声声声耳，光猎上的震动轻轻敲击着谢薇的鼓，纵使宗教白痴如谢薇也听了这是佛经。

谢薇愕然，从光哥怀中跃，到光哥面前的木桌上。木桌的对面坐着另一个光哥。这个光哥和谢薇侵他识海之前并无区别，他还是在老老实实一笔一划地雕刻着他手中的木像，只是这尊木像已经基本成形，显些宝相庄严来。

木桌，谢薇往小屋外走。屋外也有光哥。这位在晨曦中打坐诵经的光哥为了不打扰到小屋休憩的小狐，只有嘴翕动，并未发声。

在离诵经光哥不远的地方，另一个光哥正对着木盆中自己的倒影剃发。谢薇一走到剃发的光哥边，剃发的光哥就分裂成了好几个。想来这就是这段日光哥每日清晨剃发的光景了。

再走远一些，谢薇就看见了背着背篓的光哥。光哥往小屋后的树林里走，她也就跟着光哥了林。

一路捡了些野菜，光哥偶尔也拾些木料。他拿来雕像的木料多半也是这样拾来的。林也有些野果，但光哥并不去摘这些果，他只是一直往前走。

光哥脚力很好，这一走就到了林。他在一大石上放背篓，还没来得及汗周围草丛里就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谢薇立刻绷了。她光哥的识海之后还未曾遭到过识海反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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