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摇摇，“我是谢谢你。”

“谢我什么？”顾眠松了气，白了他一。

“如果不是陈澍看到了我当年发的微博，我大概一辈都不会主动开告诉他我喜他这件事。”林听雨说，“他大概也一辈都不会承认自己喜我吧。”

顾眠愣了好一会儿，才笑起来：“你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在陈澍这里服了呢？”

“奇迹呗。”林听雨自己也笑了。

一想到陈澍，他的心里总会往陷那么一块，塌塌的，像是抹了炼的烤面包片一样甜。

那个人是他的肋，却也成了他的铠甲，保护着他乘风破浪，一路远航，驶向更遥远更广阔的未来。

05

林听雨有苦恼。

文的图案面积太大，不能一气完，得分期行。

但他又不想让陈澍那么快知是什么图案，还想等着全纹好以后再给陈澍一个惊喜。

好在，陈澍突然临时有工作需要差，得国一趟，一走就是大半个月。

林听雨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抓时间把文全完。

“我带你一块去？”晚上睡觉的时候，陈澍搂着林听雨问，“工作结束之后顺便环欧旅行？”

“我不去了。”往常林听雨从来不会拒绝陈澍的任何要求，这回他却破天荒地摇摇，“我有别的事，就在家里等你回来吧。”

“行。”陈澍也没说什么，低亲了亲林听雨的眉，“睡觉？”

“嘻。”林听雨坏笑一声，立刻往陈澍怀里钻。

大半个月不能见，这简直要了两个人的命。

临走前夜，陈澍折腾了林听雨一整晚，直到天亮才放过他。

他把疲力竭的林听雨从床上捞起来，抱浴室，小心翼翼地泡装满的浴缸里。

被一泡，林听雨只觉得浑舒畅，酸痛的肌顿时放松。

他趴在浴缸边上，一边打呵欠，一边说：“要不是我天生素质好，平时又勤加锻炼，换副还不得被你搞死。”

正准备帮他清洗的陈澍听到这句话，动作一顿：“……”

这么多年了，陈澍的脸仍然和十几岁时一样薄。

偶尔林听雨中冒一些鄙的词语，他的耳总会起来，但面上还要维持着镇定：“不好吗？”

“好好好。”林听雨伸手拍了一面，溅起来的哗啦啦扑了一地，笑嘻嘻地说，“我就喜你这样对我，越暴越好。”

陈澍原本坐在他后帮他清洗，听到这句话，没忍住，伸手从后把他搂怀里。

两颗不停跃动的心脏又贴到了一起。

“崽崽。”陈澍低声说。

“嗯？”林听雨偏过脑袋，回亲了亲陈澍的颌，“哥哥，怎么了？”

“你得想我。”陈澍把脸埋林听雨的颈窝里，撒似的，闷闷地说。

林听雨愣了一会儿，才说：“哥，我跟你说，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只小鹿。”

“嗯？”陈澍抬，神有些不解。

“有的人遇到自己喜的人，小鹿就会在心里面撞来撞去。”林听雨接着说。

“嗯。所以呢？”

“我没鹿了。”林听雨说。

“……为什么？”陈澍问。

“看见你的第一，我的鹿太激动，一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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