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公请辞时祖父没拦着，祖父不好意思启用舅公。并不是不想用舅公。”

卫青不大信，“皇上真这么说？”

“祖父好面，没直接说，我看祖父不好意思。”三郎信胡诌，“祖父说舅公答应，祖父就令舅公领兵。”

大郎“舅公意如何？”

平时没事就去打猎会友，累了就府中喝茶饮酒，日很是舒适自在，卫青自然不想再朝堂。可他今日之所以去，并不是因为太闲，是得知匈杀人掠，心中烦闷才去打猎。现在机会来了，舒服日过惯的卫青依然很想亲自带兵把匈赶草原，“皇上知你们来吗？”

“门外穿着便衣的人都是中禁卫，祖父不知，他们也不会随我们来。”三郎。

卫青“我看到了，有一个是中护军。”

“是呀。”三郎，“明日早朝祖父必然会提到匈杀人掠一事，舅公明天当着文臣武将自请征，祖父一定会当廷命舅公为大将军。”

卫青看看三郎，又看看大郎，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们去年突然加虎贲军，别跟我说是为了有一日随军征？”

三郎敬重卫青，像卫青这样的帅才也是三郎上辈梦寐以求的，便把他和大郎同刘彻打赌一事和盘托。末了又说“我父亲和母亲甚好，什么事都不瞒着母亲，我曾听母亲说，路博德等人发前，父亲曾叮嘱他们要小心匈。万万没想到他们依然疏忽大意。”

“你父亲虽为太，去的最远的地方不过是甘泉。”卫青，“他们把太的话当成耳旁风，是认为你父亲不知边关况，不了解匈。”

三郎“是呀。我今日还未见到父亲，父亲倘若知边关事……”

“父亲知也没办法。”大郎，“父亲是储君，不是君，路博德不听，又不能治他个玩忽职守罪。”

卫青“不说这些。三郎，我最后问你一句，我明日去未央，皇上真会令我挂帅征？”

“会的。”三郎，“祖父今日已答应我赶制一批良弩，为攻城准备。舅父同意，我们在舅公府上用过午饭就去博望苑把我早两年藏的白酒拿来。”

卫青“犒赏三军还是……”

“都不是。”大郎，“用白酒清洗伤，伤不会发炎，伤者也不会发，可以大大减少伤亡。”

此事卫青是第一次听说，“赵破征前，你没——”

“我知舅公想说什么，我有告诉军医。”三郎，“我四叔父有个酒肆专卖白酒，赵破走时有买白酒，后来是被他们喝掉，还是一直留着受伤时用，我就不知了。”

赵破带领的两万骑兵一个也没回来，三郎不知，卫青也不知。望着稚气未脱的两个小辈，卫青觉得他不能被两个孩比去，“关外极冷。”

“我们有煤炭。”三郎上辈几次亲征准噶尔，并不怕苦和冷，再说了，冷也没有辽东冷，“等一，舅公，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匈为何没抢我们的煤炭？”

卫青“煤炭重，匈迁徙时不好携带。还有一是匈习惯烧粪粪，他们并不缺柴火。”

“难怪那些在北边草原上挖煤的罪犯一直没事。”二郎明白了。

大郎“我们也可以烧粪。不对，我们明年征，到关外西北也不冷了啊。”

“明年征？”卫青皱眉，“皇上真让我挂帅，我想赶在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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