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的鼻涕来了，哭笑不得, “你怎么还打起嚏来了。大兄，快给他，也给我, 我脸上有鼻涕。”

“他知你嫌弃他说不清楚, 就故意你一脸。”大郎先给三郎脸, 后给四郎鼻涕, “你确定听到他说话了？不是想打嚏。”

三郎：“四郎，再给你一次机会，喊不对就不抱你去，喊阿兄。”

“啊——阿兄。”四郎喊来就盯着三郎。

三郎楞了一，随即笑了，笑得很满足，“我们去玩。”

“等等，还没喊我大兄。”大郎拦住，“四郎，快喊大兄。”

大郎、二郎和三郎小时候，太天天盼着几个孩会叫父亲，盼了很久，乍一听到“父亲”两个字，太很激动。

经历过那次，太倒也不在意四郎何时才会说话，第一句喊的又是谁。现在见大郎拦着三郎不让他去，又发现二郎看着四郎，忍不住走过去，“四郎，喊父亲。”

四郎看看太，又看看两个一模一样的兄，瘪瘪嘴“哇啊”一声，嚎啕大哭。

三郎吓一，“怎么了？”

“你们堵住不让他去啊。”史瑶接过四郎，朝他上一掌，“不准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四郎怯怯地看着史瑶，别提多么委屈。史瑶不为所动，“再哭就搁屋里坐着，哪儿都别想去。”

小孩鼻，瘪瘪嘴，向太伸手，不让母亲抱。

太转吩咐人摆饭。四郎愣了，显然没想到父亲比母亲还坏，随即冲三郎伸手。三郎倒是想抱他，怕四郎误认为母亲训他，就可以找兄，扭吩咐人打，他们洗手。

没能听到“阿兄”的二郎很失望，朝四郎上拍一掌才去洗手。泪还没的四郎瘪瘪嘴又想哭，史瑶瞪着睛看着他，四郎鼻，泪憋回去。

太听到鼻声扭看过去，小孩伸手抱住史瑶的脖，史瑶慌忙推开他，“大郎，快给四郎脸。”

大郎矮，够不着，就把面巾递给史瑶，史瑶一手抱着四郎，一手给他脸。四郎抬起胳膊，啪嗒一声，面巾掉在地上。

小孩第一反应是看史瑶，见史瑶脸难看，小孩老实来。

二郎把他的面巾递给史瑶，小孩这次不挣扎了。史瑶给他净，他的小脸，无声地警告他，再哭闹就揍你。

直到吃过午饭，小孩再次睡着都没闹。太午不打算去，和史瑶一起坐在四郎的小床不远，看一呼呼大睡的小儿，就对三个大儿说，“四郎现在懂事了，以后他故意哭闹，该训训该揍揍，不能由着他。这孩比你们小时候还会看脸。”

三兄弟以前不大信，今天亲所见，由不得他们不信。大郎：“孩儿谨记。父亲，孩儿想午再去一趟博望苑，把二郎的木安排去？”

“今天就拿去卖？”二郎忙问。

三郎：“今天不卖。先代去，让父亲的门客找地方，总不能在路卖。”

“二郎，听大郎和三郎的。”史瑶，“去吧。这里没什么事。过些天和了，你们去玩的时候把四郎带上。”

二郎：“四郎还这么小。”

“九个月不小了，你们比他小的时候都去过。”史瑶，“到外面让姆抱着他，你们别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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