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有些不好意思：“我以为他是故意来讹钱，给了几十个铜打发了。”

所以张老不敢再来，怕人以为他真讹钱。

不来，鬼哭又不止，老张害怕，只得上报护城司。

所以在昨日，这事让护城司知，把钱老八叫过去好生“敲打”一遍。

钱老八叹：“这买卖的，我真是亏得慌。”

如此说着，葬岗就到了。

这一片原来就是荒地，距离北郊有些距离，哪怕坐车都要两刻，四周除了成片的白桦林，本没有人烟。

只有坟岗前面立了个破破烂烂的窝棚，窝棚旁边还有一个只挂了个门脸的木板房，应当就是所谓的义庄。

跟皋陶司的义房相比，这也太简陋了。

谢吉祥低声问赵瑞：“一会儿是否要把人带回皋陶司？”

苏红枣如此枉死，皋陶司一定要查，她的死很可能与同兴赌坊有关，顺藤摸瓜，可以查到许多别的线索。

所以此番前来，赵瑞一开始就已经好了挖坟的准备。

苏红枣没有家人，没有亲朋，孤零零被埋在坟岗，倒也无人可以替她主。

即便惊扰亡魂，也算是替她洗冤，倒也功过相抵。

再说，赵瑞从来没怕过这些。

他扭，看了一有些担忧的谢吉祥，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无辜者枉死，理应替她伸冤。”

一行人了车，钱老八就很懂事地领着他们去找老张。

北郊义庄的老张是个独老者，他一直睛满是翳，似乎什么都看不见，另一只却又很年老昏黄，蒙着一层雾气。

他个很矮，弯腰驼背，手上拄着个拐，看样脚上也不利落。

“老八啊。”老张只搭理钱老八一个人。

钱老八跟他嘀咕两句，他才用那双大小不一的睛看向赵瑞。

只随便看了一，谢吉祥就听他嘀咕一句：“彩衣狗。”

赵瑞微微挑眉，这老即便只剩一只睛，力也比钱老八。

不过，彩衣狗不彩衣狗的，反正赵瑞现在也不在仪鸾司，就假装他骂的是周指挥使吧。

钱老八也听见这一句，忙拽了拽他的袖，低声安一句，才说：“老张，你给大人说说那新坟的鬼哭是怎么回事？”

一说起鬼哭来，老张的脸骤变。

他哆嗦了一，最后还是撑着说：“老八过来给那女人挖坟，最后还给立了个木牌，已经很是隆重了，他们走了，我就去烧纸，烧的都是白纸坊的好黄纸，绝对没糊。”

后面两句是对钱老八说的。

钱老八有尴尬，不停提醒他：“说要的。”

老张不为所动，继续念叨：“我不仅给烧了纸，还上了三炷香，很给面了，以为这不过是个轻松差事，结果到了傍晚，我刚吃完晚，就听坟堆那一阵阵的呜咽哭声。”

这义庄就在坟岗前面，后面有什么动静都能听见，往常要是护城司发现死了个浪汉，都是直接拉来给老张置，老张胆自来不小。

但也经不住那整夜凄惨的哭声。

老张说起来，都忍不住抖一抖：“一开始我想过去看看，我这辈在坟岗混大，还没见过鬼，这鬼是什么样，还真是很好奇。”

“可我刚一动心思，就到房上扑簌作响，门一看……”老张白了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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