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荣耀未必是好事，楚瑜本亦非贪图名利之人，她小心望向张皇后的面容，虽然贵妃有邀，但若张皇后主代她推了，想来也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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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贵妃这才莞尔一笑，盈盈打量着她，“果然是个人胚，难怪朱墨会看上你。”

侍依旧领着她从原路折返回去，只是这回换了郁贵妃派遣的人手。穿过那片菡萏香飘的莲池，楚瑜忍不住停脚步，来的时候，但去时她想仔细看看，她从未见过这样盛大的荷塘，以后怕是也没机会鉴赏了。

张皇后却向她轻轻，“盛难却，你便去一遭吧。”

“怎么会？楚氏素有洁之名，与我儿正是相得益彰，本倒不曾想过你会嫁给朱墨那贼。”郁贵妃挑了挑眉。

听到这样直白的言语，楚瑜只觉不来台，也许郁贵妃的品行无可挑剔，但不知怎的，和这样的人说话，她反而觉得比和朱墨在一起更累。

郁贵妃晃着袖里手绢，又叹：“可惜了，本原说从楚家的姑娘里挑一个聘为安王正妃，你又是最好的，偏偏被朱墨先一步占去，终究是啟儿无福。”

楚瑜虽不愿攀附权贵，也只得着领旨，她跟着领路的宦者弯弯绕绕来到合殿，心里仍然惴惴不安，郁贵妃乃皇帝妃，妃多半有些脾气，得罪了她，也许比得罪皇后更不好受。

“如此说来，你是瞧不上我这合殿里的茶？”郁贵妃似笑非笑剜她一。

这些娘娘说话是不是有模板的，怎么都一个样？楚瑜略觉尴尬，只得向前欠了欠，表示附和。

楚瑜心这一位看着温和，话里的机锋却让人招架不住，无奈之，她只得将那杯茶一饮而尽，肚都有些涨得慌。

怎么中的两位贵人竟同时找上门来了？楚瑜都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这样炙手可。

安王萧啟虽素有贤名在外，但楚瑜从未起过为人继室的念，更别提前王妃还遗一个孩——在这时候，虚无缥缈的名声就不及切利益可贵了。

不知过了多久，楚瑜将心思收回，正跟那侍个歉，好继续起行，谁知前撞见的却是一个材大的男人，不知何时，那侍已悄悄去了。

至少朱墨不会时时拿这样的话刺她。

显然她还不愿与郁贵妃起冲突。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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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贵妃照例让人倒了茶来，楚瑜连忙推辞，“娘娘不必费事，臣妇方才已在皇后中用过了。”

她拿不准郁贵妃是真心惋惜还是仅仅试探，只能讷讷陪着笑，“是臣妇不上安王。”

到了晌午时分，郁贵妃还要留她用膳，楚瑜连忙推辞离去。这才多大会功夫，她已觉如坐针毡，若再陪郁贵妃吃一顿饭，她累也得累个半死。

郁贵妃妆容浅淡，脸上只薄薄的涂了一层粉，简单挽就的发髻上亦只斜斜了翠玉簪。在她那张朴素的面容上，一双睛却是汪汪的，只这就把张皇后比去了——她看上去实在年轻得多。

谁知了合殿，前的陈设却与她想象中大相径，里并非她预期中的奢靡无度，反倒布置得十分简朴整洁。至于郁贵妃本人，亦非她想象里的妖妃形象，端庄华之，比起张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侍很知趣的等待在旁，也不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