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若是午空闲，可去常那里走走，本有些日没见他了，劳殿为我照拂一。”

“好。”姜青鸾上应，又见朱婉儿还在行礼，又令她免礼起，这才问：“方才二位吵什么呢？孤还没屋就听见了。”

常岚这才松脸一笑，忙让阿离为自己与婉儿换了茶，：“哪是在吵，切磋罢了。”

“政见不同而已，”朱婉儿向常岚行了一礼：“婉儿受教了。”

姜青鸾听得糊涂，刚刚听起来吵得面红耳赤，如今倒起了揖。

“所以究竟辩什么？”

常岚请姜青鸾坐，：“本以为，当还天隶以自由。”

“……”

看着姜青鸾一脸震惊，却又不敢发言的样，常岚差笑了声，方才与朱婉儿也是如此说，不过便有了朱婉儿与自己的争辩。

“殿觉得可妥当？”

姜青鸾盯了婉儿，倒是一明白了为什么二人争吵如此厉害，也明白了阿离为什么会退去，隶是什么？隶与、、财一样是人的私产，若还天隶以自由，那置隶的主人于何？此时便不是还隶以自由，而是以天公卿为敌。

“咳……孤以为，公主再三思量思量。”

“那殿那日为何救了上京的隶，又给了他们自由？”

姜青鸾那日确实是想到了常岚的话，隶是人，是人方可用。

“那日是那日，况且百里郡还是孤说了算。”姜青鸾，事实也是如此。

“那就先还百里郡的隶以自由。”常岚坐正看着姜青鸾。

“……”姜青鸾只觉疼，当媳妇成为同僚竟是这样的觉。

见常岚认真了起来，姜青鸾也坐正了，她知常岚光非常，可就自己而言，并不觉得隶这一事需放到议程之上。她问：“岚儿，可告诉我你是如何想的？要这隶究竟有何用？”

“殿，我百里郡人不过十万。”常岚平静的回答：“土地面积却有千里，空有土地，不见人，百里郡何以兴盛？”

“难以隶充当国民？”姜青鸾问。

“公主正是此意。”朱婉儿回答，同时不忘阐述自己的观：“隶不脱籍，一样是生劳作、生产，公主何必与天人为敌人。”

姜青鸾也是如此认为，可在常岚面前，是不敢忤逆一，便闭上嘴一字不谈，可自己不主动，总拦不住人家要求她主动。

“殿以为呢？”

“嗯……”姜青鸾愣住了，明明昨天床榻之上还各求饶，此时倒是咄咄人。

“看来殿与婉儿看法一致。”常岚说，目光中竟有几分失望之。

“隶已经存在千年之久，哪个公卿世家、甚至普通国民手没有隶，为者便是他人之，这也警醒世人，莫要犯法，莫要欠钱，行善事，尊法度。”姜青鸾，最早的隶便是俘虏，之后有些犯人也会从国民被贬为隶，或卖或赏赐去。

常岚却望向阿离，说：“阿离随我十年之久，她跟随我时才十二岁，又有何罪之有？”

常岚接着：“阿离为我，可谓尽心尽力，若是能为自己，肯定尽心百倍。”

阿离在一旁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低。

“殿，你为王时，每年供奉我大辛，供粮数可有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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