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这座坟里，埋葬了他最的妻，也一并埋葬了他年少时的炽恋。

跪在坟前，程望满面泪痕，颤抖着低声：“如妹，我对不起你。”

“你走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默默想念你。我本想着，这辈只你一人，绝不另娶。可是……”

畔跪着的程锦容轻声接了话茬：“可是，女儿不忍见亲爹孤苦一生。所以，执意劝爹续娶。爹也终于应了。”

“娘，你若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为爹兴吧！”

“你一定不忍见曾经的夫婿孤独到老。你一定会盼着他放过去，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第七百六十八章 缘分（一）

相比起程望的伤心痛哭，程锦容冷静得近乎冷酷。

程望意识地看向女儿：“锦容，你不想你娘吗？”

娘好好地活着，在里着太后。这坟里埋的本不是裴婉如，而是狠恶毒的裴婉清。

程锦容心里默默想着，中说：“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总得好好的活去。”

“我娘死的时候，我才两岁。这么多年，我时时会想，如果我娘还活着该有多好。可再思再想，死了的人也活不过来。一直沉浸在伤痛中，除了折磨自己之外，全无好。所以，我已经很少想她了。”

“爹也一样，心里的痛苦，总有熬过去的一天。就让娘在地安息，心无牵挂地重新投胎人吧！”

话语中的意，也只有程锦容自己清楚了。

程望愣愣地看着面容平静的女儿，许久才叹了一声：“锦容，你说的没错。”

“是我太过执拗了。或许，这些年我一直念着她，也令她在地神魂不安，无法投胎。我和她这一世缘浅，只盼来世，我和她能伴到老。”

程锦容没有声。

她慢慢拿过黄纸，一张张放火堆中。

火焰迅速吞噬，黄纸很快燃烧殆尽。

程望用袖了泪，拿起一摞黄纸，一张接着一张放火堆里。

天渐暗，坟前跪着的两影，被夕的余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

……

一个脚步声悄然在父女两人后响起。

程望沉浸在伤痛里，没听见脚步声。

程锦容回，见到来人的面容时，不由得一怔。这个女，年约二十五六岁，丽中带着英气，一双明亮的默默地凝视着程望的背影。

来的人竟是卢慧娘。

“对不起，我来的有些冒昧了。”卢慧娘的声音轻轻响起。

程锦容轻声：“卢姑娘怎么到这儿来了？”

卢慧娘低声应：“自程军医到了京城，我日日盼着他来见我。连着几日没等到他，有些捺不住。今日我厚颜主动去了程府，听赵夫人说你们父女来了此。我便也来了。”

思绪混沌的程望终于回过神来，转看向卢慧娘。

时隔六年，两人再一次相见。

卢慧娘没有羞怯，她凝望着程望，柔声低语：“我知，你现在未必想见我。其实，我已经在外面等了半日。现在天快黑了，你们父女一直没来，我放心不，这才鼓起勇气前来。”

“我想给裴磕几个，可以么？”

大楚习俗，续弦门，要在成亲第二日祠堂，给已故去的正室磕上香。

卢慧娘还没过门，就主动来“裴婉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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