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才让自己诞生并赋予自己克制他们的力量，也就是说——

“你没有命数？”苏旭抬起，“也不受天所限？”

第93章

“我连命都没有, 如何能有命数？”

他玩笑般反问。

苏旭沉『』一声，一手撑着打量他，也不急着给他答复。

“韩芸娘宁愿被族吞噬, 都不愿『』曾经的秘密，尽她恐怕不是为了保护你——”

毕竟她以为儿是个失败品。

“但她也是为了你。”

她对自己信奉的圣神献上了心，谨守曾经教时的誓言，不会让任何异教之人从她这里得到关于噬魅的消息。

尽玄火教修关注的不是噬魅, 而是她如何能里界，到封印古之地。

“她到死都不知，她的信仰和她的儿本是同一个人。”

苏旭若有所思地：“真奇怪, 这意味着她没从本质上理解古是什么——你在成为人族的那一刻，才真正成为一个独特的存在, 在那之前, 你只是一团『』七八糟的东西，倘若教徒刻意将你神化, 那其实也有一自欺欺人。”

韩曜歪了歪, “我既无法赞同你，也无法反驳你。”

“是啊，毕竟你连你自己究竟是谁, 都是在别人的记忆里清的。”

苏旭无语地说完, 旋又觉得有些稽, “这样算起来, 你我确实还真有缘分, 我很小的时候, 也以为自己是个有些特殊的人族，直至再大些，我发现那所谓的特殊便是妖族血统, 又觉得自己没什么了不起。”

“除了能削弱古之外，你好像也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

韩曜一脸正『』地：“论境界修为，此似乎有不少人远胜于你。”

苏旭知此不是指这间殿，而是整个万翼天——那些妖王们正在的九重殿里。

“是啊，我没什么了不起，虽然我能轻易把你打爆成这么一，但你也只是个万年痴呆的雾团罢了。”

她伸手比了个寸许短。

韩曜失笑，“你上回说我们有缘，还是在万仙宗——”

他虽这么说着，脸上却并无惆怅失落，倒是还有几分期待，“那时你说起你的阖家境况，我竟全然误会了，后来仔细一想，我其实并不怎么了解你。”

苏旭眨了眨，“这个你倒是不必谦虚。”

他们好歹一起经历了几件事，且韩二狗这家伙整日里观察琢磨她，也数次将她的心思揣测得八九不离十。

“真奇怪，”她心复杂地：“你明明知得我比还少，却说你能帮我摆脱天束缚，你就知你能到？”

苏旭甚至禁不住怀疑，这是否就是自己既定命运中的一环，她被这混账古骗走，然后两人开始灭世大战，最终同归于尽。

但话说回来，韩曜若是想和她动手，本不需要将她骗走。

这里的妖王们修为再如何绝，也都拿他没办法。

“自然是尝试。”

韩曜摊开手，“我也从未过这事，你相信我吗？”

苏旭沉默地看着他，金眸中光焰跃动，仿佛有一簇星火隐隐燃起。

“……”

大殿里的雾气渐渐散去。

对于此间绝大多数妖族而言，方才只是弹指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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