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着转去将红漆斑驳的衣柜打开，从里面取一件粉白绣的肚兜来。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练，天资聪颖被众大臣夸赞睿智卓绝的修文太，连绣裁衣都摸索着学会了。前几日玲珑不知从哪儿来致的料，她肌肤，他便将布料成了贴衣，还绣上了几只展翅飞的蝴蝶。

玲珑歪着看他从柜里取新肚兜，接过来：“可是那件我只穿了一天啊，又不脏。”

“嗯……”废太语焉不详，“你先换衣服，我去了。”

活似后有什么鬼怪在追一样，玲珑看着他的背影，扑哧一声笑来：“呆鹅。”他们日日夜夜睡在同一张床上，她毫不设防，他却谨遵礼数不敢碰她，可能是觉得自己如今待罪之埋没了她，平时玲珑了废太怀里，他都浑僵，又想抱又不敢抱，生怕唐突。可最近一段时间，呆鹅似乎也开窍了，虽然仍然没对玲珑些什么，却敢大着胆亲亲她，虽然最亲密也不过如此，可玲珑怎么会不知他拿她的贴衣了什么事。

废太去后，瞧见已经洗净挂在绳上半的牡丹肚兜，俊脸一红，旋即镇定来，她什么都不知，他也绝不会告诉她自己了什么……

玲珑的早饭很简单，一碗熬的稀烂的米粥，两碟废太亲自的酱菜还有一小碗羹。废太早早起了，她起不早，向来是他吃过了，再一份她喜的。不过最近他又开始折腾自己，又瘦的不成人形，可丑了，玲珑也不问他这是要什么。

茶淡饭清粥小菜虽然也别有一番滋味，却到底比不上山珍海味鱼翅熊掌，尤其玲珑本就受饥饿之苦，腹之若还要如此煎熬，真和杀了她没什么分别。

龙女的一天除却吃之外，大分都在睡，她在归墟龙的时候，如果没有飘来灵魂，甚至可以睡上很久很久以阻止消化太快。人间虽然烟火旺盛，但玲珑活了这么久，再好玩的东西也比不上味的来得诱人。

她坐在屋外走廊上的椅上，这是废太给她的，他饱读诗书，涉猎颇广，因而那会儿摸索着木工，还险些将手指锯断，最后的木椅虽说糙了些，可放上绵绵的棉垫，倒也舒服。玲珑坐在上面看废太舀菜，又掀开咸菜缸上的石查看里的腌菜况，神放空。

废太一回看见的就是玲珑这副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顿时一慌。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经过这半年多的相，他的一颗心已经完全扑在了玲珑上。她兴了，他就跟着开心，事也更有劲，她皱一皱眉，他就心慌不已，想方设法要她兴起来。可不过去多久，废太仍然担心有朝一日她觉得不耐烦要离开，自己又如何去留住她。

西祠巷这地方，太过简陋清苦，她生活在这里，着实是十足委屈。

“玲珑。”他洗了手，净，来到她边，没有坐，而是在她前单膝跪地，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她放在膝上的青葱玉手。这双柔荑白纤细，没有一茧，那是他拼尽力气养的，可仍旧不够。她住在这里，没有漂亮的衣裳，没有华丽的首饰，更没有妆容颜的胭脂粉。

她本可以活得更丽、更动人。

“你不要生气，我会带你离开这儿的。”他亲了亲她的小手，认真地说。

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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