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只得话锋一转说，“皇今日与我说起让我如阿澈一样参朝。”

“听为父一句话，陛虽然只有元嘉这一个女儿，但若元嘉锋芒太陛依然会忌惮，毕竟这皇位只有一个而陛也还没有坐够。”

“女儿知了。”

回到王府一众家人等在殿外与王爷问安，常宁王朗声大笑吩咐众人席，王府上皆在等着父女俩归来同饮椒柏酒。容澄脚步一转先去了无香院，白青桐早已回来与房中参悟剑法，远远听见脚步声便知是容澄回来了。

月光似霰，朦胧。容澄踩着轻缓的步慢慢靠近无院，白青桐早停了在心中比划的招式，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到来。门外敲门声响起，那好听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笑意，说，“青桐，我们去饮椒柏酒。”

白青桐打开门便是容澄眉目笑，她没有问她是否去了承天门，她也没有说，她只是随着她走过九曲桥，走过后园的梅海竹涛，走过容澄自小走过每一条路，她仿佛看到了幼年时的她、少年时的她与现在的她。

待到容澄与白青桐落座，王爷吩咐开席。王府张灯结彩殿光辉一片，兄弟妹次第酒，常宁王的笑声一刻都没有停来，此此景其乐。敬完父王便是敬安乐郡主，少了拘谨多是豪饮，容澄不敌屡屡推辞也挡不住今夜的。

家宴散，容澄只觉飘飘飞想是醉得不清，冬歌搀扶着坐上步辇朝无院走去，她，“去无香院。”

白青桐片刻没离她边自然听见了她的话，见她醉了心不忍便，“我随你去无院。”

凉风一倒是散了酒后的燥，清醒不少，她笑看着一旁的白青桐说，“我母亲那边的风俗今晚是要喝屠苏酒的，母亲在世时总是要与我再饮过屠苏酒才算过完新。”

无香院里侍女已经好了酒，摆上几盘粉果小，行罢礼便退了去，容澄举杯笑，“只饮这一杯当庆贺新。”

门外侍女，“郡主，存善公来了。”

容澄亲自去开了门，存善拎着一壶刚好的酒，瞧见里面的白青桐也不意外，只是，“以往都要与澄妹再饮屠苏贺新，怎么今晚上不等我就开饮了？”

“知哥哥一定回来。”她引存善席与白青桐说，“说来也巧，哥哥母亲家里的风俗也是要饮屠苏，往常今夜都是我们兄妹一共饮。”

窗外竟扑簌簌的起了雪，小雪绵绵预示着来年定是丰年，容澄推开窗棂一角，红纱灯围拢小院，天地间的雪仿佛都凝聚到了这里。临华殿的雪得稀疏有致，宴后的皇万籁俱寂，扑簌小雪令寂静有增无减。

殿门闭不透半风寒，未饮完的椒柏酒还有余温，桌上的小也只动了三两块，容泠斜倚在卧榻上，灵动的双眸藏着笑意，“雪了，里今日会早些钥。”

容澈无奈，“皇，容澈正请辞。”

“你回去又什么，容烨礼他们会与你一贺新吗？空守小院冷清不如今晚就留在临华殿，我们一同贺新不好吗？”

“皇，这样不合皇家规矩。”

容泠不理她，只，“何况外面了雪，地面你回去也不安全，作为会担心的。”

容澈还在推辞，她又，“来人，吩咐去，今日有雪恐路伤人早些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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