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昭康帝便不再给裴延庆祝生辰。他认为庆祝太过张扬，会提醒阎王爷记着日来勾魂。

乍一听到这个说法，陶缇还有几分无语。

转念想到中元节时，昭康帝又是请士又是请和尚，心心念念想着与顾皇后有来世。那么他现这般慎重又迷信的对待裴延，倒也能理解。

民间不是还有什么贱名好养活、耳朵扎个好养活之类的习俗么？

昭康帝是皇帝，但也是个人，有血有，也有担忧与害怕的事。

不过这一回，昭康帝决定好好给裴延办个宴会庆祝一生辰，只因在徐文鹤的调理，裴延明显有好转，别说活二十三岁了，活个七八十岁都没问题。

但裴延却婉拒了昭康帝的安排，理由简单又诚挚——

“父皇，儿臣已经答应阿缇，生辰与她一起在东过。若父皇你这边再设宴，儿恐怕分乏术……况且，宴虽闹隆重，但真心为儿庆生之人，恐怕并无几个。”

昭康帝眉心皱个的川字，“你是太，他们怎敢不真心为你庆寿？”

裴延抿不语，只平静抬眸看向昭康帝。

那神，像是在看一个虚张声势的孩。

昭康帝挲着温的杯，神晦暗不明。

他也知太说得是实话，那些宴瞧着煊赫闹，实际上，台之人都揣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赔笑着、阿谀着、谄媚着，说着些假的不能再假的溢之词。

的确是无趣的很。

昭康帝垂了垂，端起茶杯轻啜了一，语气低沉，“既然你想与陶氏一起过生辰，那就随你。”

他心是有些不悦的，常听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如今他这太是“娶了媳妇忘了爹”，没力见的说这些话来扫他的兴。

裴延淡定自若的笑，“父皇若是明日得空，不如来东，与我们一吃顿午饭？”

昭康帝从鼻里发一声哼，冷淡，“年底将至，朕还有一堆政务要安排，就不去了。生辰礼明日让李贵给你送去。”

裴延颔首，“儿臣多谢父皇赏赐生辰礼。”

昭康帝摆了摆手，“得了，朕还有一堆折要批，你先退吧。”

裴延缓缓起，恭恭敬敬朝昭康帝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昭康帝盯着那大的影，不再年轻的英俊脸庞上一丝怅惘，好半晌，他叹了一声，“大了啊。”

太监总李贵弯着腰，轻声，“殿都快二十二了，可不是大了。”

昭康帝眯起不再清亮的眸，“朕这两天总是梦，梦到皇后，还梦到延儿小时候……”

梦里的沅沅待他依旧是冷冰冰的，她那双漂亮的睛看向其他人都是盛满温柔的，只有看他时，才那样的漠然。

他被那冷漠的神刺痛，心难受得要命，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像从前一般，遮住她的睛，一遍一遍吻她，撩拨她，至少在那个时候，她的低婉转不是冷冰冰的。

可在梦中，他走到床边，伸手去抱沅沅。沅沅没有抗拒，只由着他抱。

他兴极了，以为沅沅肯给他好脸，肯接受他了。

这时，耳边响起一清脆又伤心的童音，“父皇，他们都说母后死了，母后真的死了吗？她不要延儿了吗？”

昭康帝抬，就看到五岁的小裴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