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对。

“咳……”她尴尬的挪开视线，麻溜的爬了过去。

陶缇那边继续，“你是个很好的人，但人太好了，就容易被人欺负算计……那么就要说到另一句俗语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呃，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裴延眯起眸，“嗯？”

陶缇很快捧了杯温过来，柔声，“给，温刚好，不。”

转念想起原主娘家勇威候府的况，陶缇有些发愁，看来明天又有的折腾了。

裴延要是不提，她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裴延薄薄的嘴不自觉抿，接过杯，一饮而尽。

看着男人那张漂亮又无辜的脸，陶缇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个糟蹋良家妇女的混？

裴延听她叹了气，安，“你别太担心，明日孤会陪你一起回

见她躺好后，裴延修冷白的手臂稍稍一抬，大红幔帐重新垂，笼住这一室馨香。

重新回到床边，为了避免开始的尴尬，她从床尾爬了过去。

的、的呼唤，“殿，你睡了么？”

回门？陶缇一怔。

“你说的，孤知。”裴延转过，借着幔帐外透来的微微光线，他的眸很是明亮，“孤弱多病，却还霸占着太这个位置，三弟和灵碧心中有不满，孤也能理解。不过也要不了多久了……咳咳，至多再一年，孤就能将太之位让给他了。”

陶缇咬咬，忽的翻，胳膊肘撑着半边，朝着他那边。

“都咳成这样了，哪里还叫没事。”陶缇掀开被，起，“我去给你倒杯。”

走也不好走，她只能爬过去。先一只手跨过他的，然后是……跨到一半的时候，她意识的往看了一，没想到裴延也正看向他。

见他又咳了起来，陶缇一惊，“你没事吧？”

裴延朝向另一边，边咳边，“没…孤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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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睡在床里，要去的话，得先越过睡外面的裴延。

的声音再次响起，“就是有话想跟你说。不知你听没听过一句俗语，叫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世界呢，有些人看着是好人，但其实他们的心却不那么好……”

见裴延不说话，她有心虚，是不是自己多嘴了？她试图解释，“殿，你别误会，我不是在挑拨离间，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

裴延弯，轻声，“不是很明白。”

她今日穿的是一雪白的寝衣，或许是刚才睡了的缘故，这会有些松松垮垮，领微微开着，兜衣的一角。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她脖后挂着的那条细细金链，闪着细碎的金光。

“明日还要回门，迟了可不好。”他，“睡吧。”

陶缇，“……”

纠结两秒钟，直白，“咱们今天不是给皇后请安了么，皇后目前还是和善的。不过那个二公主，我个人觉她不是那么友善……”

沉默半晌，裴延温和的嗓音响起，“嗯，孤知了。”

黑暗中，裴延睫微动，想了想，他还是回了句，“怎么了？”

一缕柔的发丝扫过裴延的脸庞，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他偏过，凝视着那抹小又凹凸有致的背影。

见他喝完不再咳嗽了，陶缇松了气，将杯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