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能好起来。”

“舒，你是唯一过来看过我的人，”郝凝寒苦笑，“我这样的人里太多，死了就死了，没人关心。”

舒清妩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跟郝凝寒不至于同病相怜，但毕竟也是说过话的旧相识，就看着她这么枯萎，只要是人，心里都会难过。

“你别这么想，我还关心你啊，”舒清妩声音轻柔，“听说你病得起不来，我不就过来看望你，希望你早日康复如初。”

说到这里，她咳嗽一声：“我们都没有得力娘家，只能靠自己在里苦苦挣扎，我是没有以后了，但还有。”

大抵因为只有舒清妩过来看她，郝凝寒说了许多心里话，她诚恳地说：“啊，这里吃人的都是人，以后若是有什么，你且躲得远远的，别去好心，也别了替死鬼，这一辈白活了。”

舒清妩沉默了。

郝凝寒的病怎么来的，她确实不知，里也没人传闲话，只听闻她是因为自己不好，思虑过重才得了风寒，却不成想竟是一直没有治好。

太医若还是治不好，那就真的没什么希望了。

舒清妩叹了气：“好，我都听你的。”

郝凝寒浅浅笑了。

她失神地看着舒清妩的脸，喃喃自语：“，我这辈也不知怎么活着，心里也没什么愿望，如此也不觉得遗憾，便祝你心想事成吧。”

舒清妩了她的手，看着她睡之后才起离开。

次日，人来报，说郝人于今晨重病不治，撒手人寰。

原本舒清妩跟郝凝寒并没有多亲近的关系，也不是什么闺挚友，可郝凝寒的死却让！让她不知为何心痛难忍，那一段时间总是走神发呆。

云雾和云烟哄她，说郝凝寒本就不好，让她别多想。

舒清妩却摇了摇：“什么好不好的，若郝人真的孱弱，也不会被选中，就连秀女都当不成。”

“好了，我也只是叹罢了，”舒清妩轻声哄，“过些时候就好了。”

不过到了五月天，里开始忙碌去玉泉山庄的事，她自己有了事，不怎么再去想郝凝寒，便就好了些。

之后就是在玉泉山庄的轻快日。

在舒清妩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哪些岁月可以跟玉泉山庄比，在这里的几个月中，她见了所有没见过的亭台楼阁，坐了楼船，也跟着萧锦琛一起钓过鱼，虽然最后一条都没有钓上来，可她心里很满足。

这几个月，她晚上睡之后，的都是梦。

萧锦琛大多都是问她最近玩了什么，又或者用了什么，总归带着些许关心的。

舒清妩不知不觉沉沦其中，她经常会想，陛对她是不是不一样呢？

可每当这时候，郝凝寒的死就如同一个警钟，在她心里反复敲响。

这些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就这么小心翼翼藏在心里，依旧她温婉贤淑的舒才人。

十月初，御驾回銮。

一回到信，萧锦琛便大封后，舒清妩跟着升为舒婕妤。

升位之后，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大抵因为萧锦琛召她侍寝的次数最多，里外都对她异常络，隆庆二年这个寒冷的冬日，她里炭火隆隆，一寒意都无。

日，就在一日三餐，晨昏定省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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