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多，各娘娘主位们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陛只能看到她们光鲜亮丽的样，却看不到她们私底都过什么肮脏事。”

“这些年，许多事都是娘娘一一查清再另行置，她不敢打扰陛的政事，又是个尽善尽的，因此每每都要耗费心力，从娘娘还是德妃娘娘起，她就越发疲惫。”

周娴宁会如此说，只是想告诉萧锦琛舒清妩这些年来的过往，她不替舒清妩委屈，有些苦闷只能自己去诉说。

“陛，娘娘是个人什么样的人，或许您比臣了解，她不是个说话的，有什么事都是自己先办好，绝对不敢叫陛多心，”周娴宁平静，“可越是这样，她自己越累。”

“陛，从隆庆五年伊始，娘娘就开始失眠难寐，这陛也是知的，她一直想要个孩，想为陛诞麟儿，可孱弱，一直都未能如愿，她病了，心也跟着病了。”

萧锦琛攥着拳，不让自己在人面前掉泪。

若非舒清妩如此人事不省，他也从不知自己竟是如此的哭，只要跟舒清妩有一丁关系，萧锦琛都很容易落泪。

他的目光移到舒清妩上，便是在睡梦中，舒清妩看起来也不怎么安然，她依旧浅浅锁着眉，面容已经瘦得看不清秀的本貌。.

萧锦琛沉默片刻，哑着嗓：“她为何就是不说呢？”

周娴宁随着他的目光向舒清妩面上看去。

她低，幽幽叹了气。

“这个问题，臣也问过娘娘，当时娘娘只是说……”周娴宁苦笑声，“娘娘说，她能好后，才可以当皇后，陛的妻，可若连这一小事都不好，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再住在坤和？”

“娘娘说，介时便是陛不嫌弃她，她也会自己厌恶，觉得自己不皇后。”

萧锦琛看到这里，不由心中一震。.

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幽远，萧锦琛努力压心中的震惊，他忍着痛苦继续看去。

这个梦太了，他想要醒来，可一切依然还在迷雾中，他却又不想那么快醒来。

萧锦琛听到他自己说：“皇后太傻了。”

周娴宁抬看向萧锦琛，作为一个事姑姑，她如此看向皇帝是为大不敬，可此时周娴宁也不了这么多了。

她：“陛，娘娘不是傻，娘娘只是想尽一切力量留在陛边，她总说自己这个皇后得不称职，她就算在努力，里还是会有那么多事端，陛也依旧膝空空，而立之年未有皇嗣，娘娘总是很自责。”

周娴宁最终哽咽：“娘娘……娘娘她是真心慕陛，她想给陛最好的一切，想要努力当一个好皇后，好妻，可最终她还是失败了。”

萧锦琛只觉得自己心在滴血。

看了那么多“过往”，看了那么多“故事”，那些片段里，舒清妩总说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为了父母，为了弟弟们。

可实际上，在她心，她不过是因为慕萧锦琛而已。

若是没有这份，在失眠难寐的那些夜晚里，舒清妩早就熬不去了。

她撑着病依旧在掌后，依旧努力一个完无缺的皇后，没有什么能击溃她，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把她萧锦琛妻的凤椅上赶来。

能让她倾尽全力这么的唯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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