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去扯开万重山的衣服，让他后背的伤痕重新了来，说话时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哭腔，“山山，万伯伯又打你了？”

万重山平静的看着他，修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着，帮他发后又帮他梳理整齐。陈墨却还是不兴，他不明白为什么万重山遭受了毒打却还要忍耐着，也不明白万重山明明很好，万伯伯为什么要打他。万重山把他牵了去，低声问：“沫沫，你找我什么事？”

之后陈墨就连哭带闹的要万重山住在自己隔，谁来劝都不行。万岳一直把陈家当成是自己的“主人”，这是从他祖爷爷辈就传来的思想，到他这一辈都没办法改掉，而主人发话后，他也只能松。

陈墨确实被养得气，却并不觉得自己气到了这个地步，连个药都不行。但那盒药膏的确有些刺鼻，陈墨用手指挑了一些，一一往那些纵横的伤上涂，他数了一，万重山后背的伤总共有二十多条，看得他目心惊，忍不住：“你傻吗？不会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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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从镜里瞪着他，不满意他的态度，故意：“风太大我听不清。”

陈墨不理他，继续给他抹药。他手也不知轻重，但万重山什么痛苦都能忍去，中途没有发一丝来。等涂完药，陈墨又去洗了手，万重山跟在他边，白的衬衫穿在他的上，却比平常少扣了几个扣，陈墨偶然从镜里看到他来的锁骨，才记起来自己来的目的。他咽了咽，声音带着糯，缓了一会儿才：“山山，我好像喜的是男生。”

“你又不是臂猿猴，背后也没睛，怎么可能看得到后背的伤？”陈墨几乎是怒吼起来，掌大的一张脸气的鼓得圆圆的，睛也瞪着他。万重山历来脸上的表都不多，此刻却像是有些失笑的样，将药盒在他的手里，又嘱咐：“如果觉得受不了这个味就停来。”

万重山沉默了一会儿才：“他只是喝醉了酒，心不好。”

他的泪在眶里打转，看着那些渗血珠的伤痕，心里难受到不行，他不等万重山回答就：“我告诉去，他怎么可以又打你。”他呜咽着要往外跑，万重山连忙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沫沫，别去，没事的。”

伤还是新伤，因为还在血，只有有些分已经凝固了，伤的边缘并不整齐，看起来竟像是被什么荆棘打的，陈墨一想到万伯伯的那些藤，自己仿佛也像是遭受了毒打一般，浑打了一个激灵。他咬了咬嘴，“药了吗？”

陈家也是从那时候才知原来万岳染上了酒瘾，而且喝多了就打自己的儿，他们严厉的教育了万岳一顿，男人也说会改，陈墨就以为他真的会改。

陈墨被突然的状况得都没什么心了，他撅起了嘴瞪着万重山，有些恶狠狠的：“给我看看你的伤。”

万重山得，超过了一米八，接近一米八五，材又勤于锻炼，被他拉住后，陈墨本就挣脱不开，但他还是很努力的扭动着，“怎么会没事，你背上了好多血，呜……我要去告诉，让爷爷去教训他。”他小孩脾气发作，明明不是伤在自己上，心里却委屈到不行。

万重山只能努力安抚他，见他哭个不停，发又，担心他冒，先把他拉了浴室里，接上风机给他发，一边：“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发要才能到跑。”

“我帮你。”陈墨抹了睛，把盈在里面的泪拭净，伸手要去接药盒，万重山却有些迟疑的：“药味不好闻，你还是先去吧，我自己来。”

万重山其实并不太想让他看自己的伤，但看到小孩儿一副气鼓鼓的样，还是乖乖的转过去。他得比陈墨很多，所以他的一转过来，陈墨几乎就直面了他的那些伤。

却没有想到，万重山已经二十岁了，居然还被打了。

万重山原本也是跟父亲一起住在房里的，那里的空间算不上宽敞，只有一个房间，父两睡在一张床上。尽当时陈一个劲的让万重山住在别墅里面，万岳却不肯，倔的说不能麻烦他们太多，陈也就作罢。当时有一次，才七八岁的陈墨跑去找万重山玩，推开房的门却看到万重山被喝醉的万岳毒打的时候，吓得哭声来，连忙跑回去告诉了陈。

万重山温声：“刚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