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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翰之看一已经闭睡着的念念，轻笑一声，：“念念已睡了，她是个好孩，会乖乖的……”

说着，未待她回应，他已将她横抱起，一面俯首细吻，一面大步往浴房行去。

浴房中雾袅袅升腾，一片朦胧。

阿绮攀着他结实的肩臂，无力地后仰，靠在浴桶边缘，双眸中的雾比浴桶中升腾的更更。

郗翰之轻咬她，以双手丈量她的形，息不定：“果然比从前丰了，甚好。我家阿绮大了……”

阿绮羞涩不已，红着脸瞥过去，双臂却不由自主更地攀住他。

一场沐浴耗了一个多时辰，待阿绮被郗翰之抱着来时，已浑酸，半没了力气，只窝在他怀里，由着他躺后又重新抱着让她趴在他。

久旷多时，今日终得餍足，郗翰之此刻双眸半阖，一手环过她肩背，绕至圆肩，一一轻抚着那一艳滴的梅痣，只觉惬意又满足。

“阿绮，近来建康了些事。”

阿绮已疲力竭，双目闭着靠在他膛，闻言也不睁眸，只轻轻“唔”了声，示意他继续说。

郗翰之知她累极，也不必她回应，只一将朝中士族离心，许多朝臣对袁朔大肆铲除异己颇有微词，便是他曾经多年的心腹，也有不少卷世家间的争斗等事。

末了，又将京袁军中风寒肆之事也说了。

“我本担心我军中才经大战，又逢秋冬，恐染风寒时疫，遂命军医时时警惕着，却不料，我军安好，京却事了。也许，是天意如此。”

阿绮听着他的话，却渐渐清明了几分。

她轻咬，犹豫片刻，抬眸望着他：“郎君，先前有一事，我一直未曾说。你可知，那时我往宁州去时，袁朔明明已快至鄱附近，却为何又绕来寻我？”

郗翰之一愣，蹙眉想了想，：“他想从你这知什么吗？”

那时他便曾生疑，袁朔将阿绮带在边，看似只为取信于众人，令人相信其所言当年大司之死的真相并非虚言。

可他心中总觉并非如此简单，方才阿绮的话也印证了这一。

只听阿绮肃然：“不错。当初离开建康时，我心中有疑虑，遂派人留在那儿，暗中查探了些事。”

“陛——并非先帝亲，而是太后与同泰寺那位南渡而来的僧远私所生。”

阿绮遂将当日自谷梁得知的苏后与远的私、萧明棠与远的关系等一一来。

郗翰之震惊不已。

他先前只以为苏后母心狭窄，为人多疑，行事不顾大局，只图私利，不堪为君，却不知背后竟还有如此真相。

“想不到这对母竟胆大妄为至此地步……”他心生叹，不过一瞬，又忽然侧目望她，“怎突然同我说起这个？”

阿绮抿微微笑了：“郎君若想用此事文章，也未尝不可。”

郗翰之愣了，随即明白她的意思。

袁朔如今的优势便是有天在侧，盘踞建康。若他此时将天非先帝血脉一事说，则可令萧明棠再无天威仪，令袁朔再无倚仗。

如此，本就混不堪的建康朝廷，就要土崩瓦解，轻易便可击破。

然他沉片刻，终是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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