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绮静了静，暗叹一声，微微摇，：“我不是在想念念，我在想郎君。”

顿了顿，她又依偎在他耳畔，：“等去了建康，咱们一同去梅岭。”

可实际上他昨夜并未如何睡着。

她再度主动凑近些，了他，双臂纠住他的肩背：“好。”

妻的那两句话, 实在令他兴奋得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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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渐渐亮了，心底翻涌的绪也再克制不住，一手捧住她颚，与她鼻尖相，呼缠，细细密密吻了去。

阿绮仰着脸，承着他突如其来，又意料之中的，试探着稍稍回应，却令他愈发欣喜如狂。

梅岭，那是崔大司与庐陵公主合葬之。成婚第一年，二人同去时，她甚至不愿与他一同祭拜。

因这数月的饮等皆周全，她原本纤瘦的躯与脸庞也略丰腴了些, 比之从前少女一般的柔无暇, 又添了许多别样的成熟妩媚, 其行止间的慵懒无力，更教人望之心颤。

只可惜, 等到她接纳的这一日，他却不得不离家。

他忍不住轻蹭她鼻尖，哑着嗓安：“别担心，待我此去将北方事宜了了，便是往建康去了。阿绮，到时我亲自回来，接你去建康。”

☆、送别

她开时，似是鼓足了勇气，可说到一半，声音又渐渐低了，最后三字几乎细如蚊蚋。

短短一天一夜，他已经历了两次狂喜，似已登人间极乐。

阿绮还困顿着, 也只恢复了七八成, 遂先在床上迷糊地躺了一阵, 待他穿好了, 才披了件薄衫起。

朦胧夜里，阿绮犹豫着，主动伸双臂环在他脖颈，微仰着，轻声：“郎君明日要走，我——我有些舍不得……”

好半晌，他方舍得微微退开些，容她息。

提到去建康，阿绮仍忍不住躯颤了颤。

他虽知事分轻重缓急

可她心中明白，不论如何，她总要走到这一步，将曾经埋心底的一切抛开。

可郗翰之还是听到了。

她双眸已闪光，看得他心颤不已。

郗翰之已被心底涌的狂喜淹没，搂着她一动不动，如坠云雾。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表达心中不舍之意，不同于先前她努力与他如寻常夫妻一般相时，刻意营造的模样，这一回，是真实意的。

此刻再见她洁白面颊上因睡意而生里昂抹粉的俏模样，他心又是一阵柔。

她原本隆起的腹已复归平坦，不如从前致，却在光中更多了几分柔的。

第二日一早, 天还未亮时，郗翰之便在鸣声中起来了。

阿绮虽才生了女儿，可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年轻女郎。

他已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搂着她，连声“好”。

复了，受到怀中人未眠，以为她不舍得与女儿分睡两，便以极轻地了她的耳廓，问：“睡不着吗？可是在想念念？”

便在他自我怀疑时，怀中的人已经转过来面对着他。

郗翰之一银甲, 姿, 立在屋里时看来已是神十足。

这觉，竟比在外攻略城池，收复失地更教他心颤难耐。

此话着实令郗翰之乎意料，他愣在原，一时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