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院外时，却见刘澍恩正隐在暗等他，一见他来，忙上前低声：“使君，方才府里的仆从来报，说今日陈娘过书房。”

说罢，冲刘夫人再行礼后离去。

临去前，刘夫人犹豫再三，终是将她叫住：“阿绮啊，前日的事……翰之都同我好好解释过了，的确是我糊涂了，你……千万莫怪我。”

郗翰之脚步一顿，想起前日红夫的话，问：“她何时书房？都了什么？”

夜里，郗翰之归来，向刘夫人问过安后，便直奔寝房。

红夫似特意在此等阿绮，见她来，便笑着迎上来唤：“表嫂来了。”说着，将备好的的汤羹奉上，“我来府上时，带了不少新安的产来，今日取了些熏的海了羹，特来给表嫂尝尝。”

不过是一碗汤药，即便她当时稍有不悦，却也未曾真的放在心上。她早知刘夫人为人，见识浅薄了些，心却并不坏，本不必与之计较。

前世红夫也曾求她教过书法，只是因天资不够，学得又晚了些，连着数月也未有太多，后来便罢了。

她如此说，阿绮却想起来了。

红夫本是满怀希望，见她如此说，也知她不愿亲自来教，面上不由有些讪讪，中却仍是谢：“如此也好，劳烦表嫂了。”

红夫似有些局促，：“听闻表嫂名门，定是才华横溢，极擅书画的，我……我虽识得几个字，这一手字，却着实寒碜了些，如今有幸见到表嫂，想请表嫂指一二……”

二人稍说了两句话，又逗了一会儿汤饼，阿绮便起要退。

她微微笑了笑，摇：“我并未放在心上，婆母也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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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若是在前世，本不会如此。

那时她不知结果，尚愿意心思去教，如今既已知红夫并非有者，又念二人本也不算十分亲厚，遂只客气：“陈娘谬赞，我不过练过一两年罢了，腹中这一墨，实在羞于见人了，哪里敢再教别人？娘若有心学，我恰藏了几幅名家字帖，一会儿便去取来给娘，娘只每日临上几幅，假以时日，定会有不小的。”

阿绮驻足，回首望着刘夫人有些羞赧的苍老面容，一时有些诧异与恍惚。

阿绮仍记得郗翰之这位表妹先前对她的沙影，一时也不知其意何为，只命翠微接过，淡淡谢，问：“陈娘可有事？”

为寻府中细，郗翰之命先前让刘澍恩安排在府中的几位兵卒家眷暗中盯着府中人的动向，尤以书房为重，日常者，一旦有变化，便要来报。

一来，为了奉承夫君与婆母，她定然会毫不犹豫地饮了那药。二来，即便未饮，为儿的郗翰之，也绝不会因他中区区一件小事，便亲自去与母亲好好解释说理，反会怪她不知分寸不懂孝顺。

刘夫人：“甚好，我见过的人里，也只儿媳你能养得了这样贵的犬，若给我这样的老婆，只怕手脚的反而不好。”

刘澍恩：“是午后的，

……

阿绮想着，养犬本就该常外走走，遂：“婆母若喜，我便常带它来婆母院里。”

些，与乡野间在泥潭里打的野犬全然不同。”

然才行至半，尚未回院中，却见凉亭正立着个熟悉的影，衣饰朴素，面容清秀，正是陈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