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我肯帮阿秭，只是因觉得孙参军待阿秭的意弥足珍贵，若阿秭嫁给他，他定会百般呵护，不教阿秭受半委屈。况且，我也存着私心。”

单薄衫褪，其间掩盖的玲珑躯，于室沉沉暮光中，泛珍珠般洁白的光泽。然通的雪白，却因手腕一淤红，令人倏忽心疼怜惜。

翠微在外轻唤：“女郎，该车了。”

他只觉心底仿佛有压抑不住的绪就要涌而，说不是嫉妒与愤怒，还是失望与疑惑。

寝房中，阿绮目中光已隐退而去，正立于屏风后，由翠微替她更衣。

郗翰之稍稍沉默，良久，冷嘲：“她只怕，舍不建康的富贵风，如何会跟我走？”

“使君，夫人的确去了建康……”

阿绮眶中泪意更甚，用力地抱了抱崔萱，方依依不舍地起，踏杌车去，立在门外阶上，直至车渐行渐远，方转回府。

“夫人未回崔府，也未钟山宅邸，而是去了同泰寺，居浮屠中。听闻……至朔望，陛皆宿其中……”

那纤细影自旁行过，与他照面时，浑不在意，一双泛红的目一瞟而过，恍如未见，只余一阵幽幽暗香。

夕照之，云携着一声闷雷，轰隆而至，接着，便是淅沥雨，倾泻而。

☆、疑窦

崔萱回抱着她，轻叹：“是啊，世事无常。可我永远是小阿绮的亲人呀，以后阿秭到哪儿，必给阿绮留一间屋。只是，我盼着你此生也用不上，叔父亲自替你挑的夫君，绝不会错。”

他背倚着廊，忍着浑的冷汗，不住息，平定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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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绮望着堂姊真挚关怀的模样，鼻尖微酸。

她摇摇，泪笑着伸手抱住堂，如幼时一般依偎在她怀中，撒：“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人心易变呀，谁知晓日后到底会如何？阿秭，难你不愿给我留一席之地吗？”

郗翰之立在门廊边，将这一幕一一看在中。

刘澍恩应是，犹豫一瞬，又试探着问：“夫人——是否同去？”

说罢，自拂袖步雨幕中，昂首阔步，穿而过，直往书房中去。

他立在檐，静立许久，方招刘澍恩至近前：“这两日且把行重收拾起来吧，咱们早些往寿去。”

车渐止，正到了钟山府邸外，是该分别。

说着，她握住堂的手，郑重：“若以后阿秭真能嫁给孙参军，随他去往别，盼阿秭能给我一容之所，安度余生。”

“护送者，乃是陛亲派，崔氏族中一位年轻郎君。”

“陛与夫人之事，看来不假……”

白日在寺中，皇帝自禅房中行的景，与他时，见崔女泪痛苦的模样，渐渐与方才耳边那一阵急促话语织在一。

“使君！”刘澍恩一声喝，将郗翰之猛然拉回神。

……

“阿绮……”崔萱一愣，不知她为何忽此言，想起前两日她皆与郗翰之分局，不由问，“你与郗使君，可是了什么事，不和？”

他一手扶着廊，浑肃杀，面沉，只觉那双泪眉，如利刃一般寸寸凌迟着他的心。

他略显痛苦地微微躬，蹙眉捂住心，额角冷汗直冒，耳边隐隐传来一阵急促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