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姜未有些害怕，不知自己将会看到什么样的事实。

她快速浏览，还来不及看到页末，目光就被钉在那行字上。

手一松，筷摔在地上，声音清脆。

他拿着一本薄薄的病例，推到姜未面前：“你自己看。”

秦赐看着她的动作，一言不发。

有伤人行为？

姜未看他一，动手哗哗往后翻了几页，停住。

她掀起一页。

姜未有受不了这个，她重重地合上病例，往前一推，不肯再看。

听在姜未耳中，却异常诡谲，如同鬼的哨音。

“另一个可能，有病的是你。”

秦赐冷静地说：“仅仅因为愧疚，而且你当时……状态很差。”

姜未不能接受

对那时候的秦赐来说，结不结婚无所谓，跟谁结婚也就不太重要了。

秦赐说：“你小学三年级被绑架，之后就有些PTSD，但爸妈并没有重视，直到一那年，你遭到同学霸凌，才开始发病。”

却犹豫了，这一页有掀不过去。

刚才胡亚菲对她说，那些都是她的妄想。

姜未换了一个问题：“这里面说我伤人，我伤谁了，怎么伤的？”

“看，”姜未说，“为什么不看？我有那么胆小吗？”

患者姜未，于2010年现病症，常自言自语，现幻觉、幻听等现象，行为怪异，对家人时常无故谩骂，脾气暴躁，心时而涨时而低落，严重时现妄想行为，信不存在的人或事，有自残和伤人行为……

她对秦赐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等一，我重说。”

不可能。

医生那鬼斧神工鬼神难辨的字，她本看不懂。

病例上方的红十字已经有些褪，方信息写着“Z市第三人民医院”，患者：姜未。

有句话他没讲。

姜未：“我病得这么严重，你要是个正常人，为什么跟我结婚？仅仅因为愧疚吗？”

这一页是电脑打印的蓝宋小字，清晰明了。

“我？”秦赐扯了扯嘴，觉得很好笑。

“不看了吗？”秦赐收回来，留神观察姜未。

然而姜未发现自己的心理准备全白了。

“往后翻。”秦赐提醒。

秦赐很快回来。

等等。

“两个可能，要么你是不想离婚，整这戏来忽悠我的。”但有一个疑，姜未始终不信胡亚菲会被收买。

秦赐看着她，目光像是寒潭中坠落的星。

病例中有清晰的病史描述。

这样一想，姜未心里轻松多了，她翻到第一页，为了缓解压力，还夹了一块吃。

“于晴，”秦赐缓慢却清晰地说，“你产生妄想，怀疑我和于晴有染，将她毁容。”

秦赐看来了，他拿起筷，“你要的解释我给你了，看不看选择在你。”

姜未冷漠地看着秦赐：“这是假的，我没有病。”

姜未刚说完，忽然意识到，这不是神病患者的标准发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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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看。”

她浑发冷，神里充满了怀疑。

再说了，这也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定是秦赐伪造的呢？

她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说啊。”

“神分裂症？”姜未睁大睛看着秦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