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女孩心事最难猜，对吧？”她妥帖的答。

俞荷生笑了起来：“好有意思的照片。”

思嘉没接这个话茬，自己往后翻了一页，应该是他们一家人去海边玩耍时拍的，思嘉看起来至少四、五岁了，穿了件蓬蓬裙，依旧是被父亲抱在怀里，不知怎么哭闹着，大人们慌张地哄着她。

女人轻轻拍了拍思嘉的：“说话还是那么没分寸。”

俞荷生匆忙上前打招呼，思嘉母亲同他问好，然后对思嘉说：“我只是回家拿资料，上就走，这几天吃饭你是怎么解决的？”

俞荷生兴地连话都忘记怎么说了，只是一昧地笑着，心中暗藏的霾一扫而光。

俞荷生倒是很理解这个：“好像女孩都有这样的一个时期，我妹妹十一二岁时特别不能接受浅的衣服，只黑，大后却又喜绿绿了。”

小孩都是依赖父母的，他亲了亲她发：“所以是因为踩到海后舍不得父母才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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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吗？”他问。

他忽然注意到思嘉后模糊的路人都是夏季装扮，只有思嘉穿着衣，他有些意外，还以为是思嘉从小到大都只穿裙的类型。

思嘉跟着笑了，过了会儿又要故作生气地嘟起嘴，开玩笑：“有人杀了未来的我，所以我不大了。”

思嘉指了指俞荷生：“我男朋友的。”

4

小姑娘看着这张照片有些神，手指无意识地挲着她的哭脸：“那时候看画本，故事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是说小人鱼来到陆地之后不能够碰海，否则就会变回人鱼的样。我当时一直以为自己是人鱼，妈妈说要去海边旅行，我以为那时候我就要与父母分别了，还偷偷练习怎么和他们别。”

女人问：“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

思嘉竟然否认：“踩到海后什么也没发生，所以我生气了，气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带我到海边，打碎了我的童话。”

“这有什么可反对的？”

“原来思嘉的睛是遗传了父亲。”俞荷生看着相片中年轻的英俊男叹。

俞荷生没能理解其中的逻辑，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将相册又翻了一页，借此翻过关于童话毁灭的那一分。

俞荷生在思嘉家中刚拖完地，准备再把厨房收拾一时，门锁发动静，一个四十多岁穿职业装的女打开门，便是俞荷生穿围裙带着橡胶手的画面。

俞荷生原以为自己和思嘉的关系注定会命途多舛，没想到思嘉母亲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壮起胆问：“伯、伯母，您不反对我和思嘉往吗？”

两人皆是一愣，听到开门声的思嘉从房里小跑来，扑到女人怀中，亲昵地叫了一声妈妈。或许是不适应家中还有外人在场，思嘉母亲的笑有些尴尬。

“我那会儿青期，学男孩耍酷，无论如何都不肯穿裙，以为自己很厉害。”

不想思嘉母亲只是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亲切地说：“谢谢你了，思嘉她总不肯大，要是有什么任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

第三张照片是思嘉的单人照，约莫十一二岁，这时小姑娘的五官已经有些开了，和现在的她没多大区别，连笑容都一样恰到好。

思嘉笑地望着俞荷生，冲他眨了眨：“我早说过了妈妈不会在乎这些，叔叔这放心了吧。”

女人笑了笑，回房间拿了资料后便离去了。

第一页是思嘉还是婴儿的时候，骑在父亲的肩膀上，牙还没齐，笑得灿烂过，睛弯成窄窄的，标志的大睛都看不见了。

俞荷生担心思嘉母亲会对自己有意见，即刻直了背脊，把手背在背后，像个挨训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