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刚开门，一大一小两个影就往他怀里钻，把俞荷生撞得差往后跌，思嘉整个人都挂在他上，搂着他脖撒：“叔叔，你终于回来了。”

萨耶也在旁边扒拉俞荷生，呜呜呜直叫唤，似乎在怪俞荷生怎么还不抱自己。

俞荷生拿她俩没办法，一边搂一个，将两个甜的负担先抱家中，然后再把行李搬来。太久没见，思嘉和小狗都成了他的小尾，他走到哪她们就跟到哪，俞荷生没脾气地站在卫生间门，叹气：“思嘉，我只是去上厕所。”

“可是我都好久没和叔叔见面了，”思嘉调“很多天了！”

小姑娘掰着手指开始抱怨：“我把发剪短了，叔叔也没有夸我好看！难叔叔本没发现我把发剪短了？”

俞荷生望着思嘉依旧垂在前的发，妥协似得亲了亲她脸颊：“我知，你把发尾重新修过了对不对？很好看，你当时在理发店和我视频聊天时我就夸过了。”

思嘉得了俞荷生的吻，变得好说话起来，她捞起小狗边走边絮叨：“走啦，小狗，你一个女孩还想偷看叔叔上厕所吗？要看也是我看，小狗不准看。”

俞荷生面红耳赤地关了厕所门，这样谁都不会偷看了。

2

俞荷生把他从老家背的土产拿来分装，小狗以为是给它的零，兴奋地猛摇尾，俞荷生很认真地同它讲理：“不行，这是给的。”

思嘉坐不住，好奇地凑过来看：“可是我平常也不怎么吃这腌制品，叔叔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明天再给你买你喜的千层糕，这些土产是让你带回去给伯母的，老人家说不定喜这些。”

俞荷生说老人家时有些不好意思，在思嘉面前他早把自己划分成年龄大的范围，这样说好像把自己和思嘉母亲当成平辈了。

“叔叔好细心，妈妈应该会喜吧。”

“没什么，”他笑了笑，“伯母还在外地差吗？”

“是啊，估计还要几天才到家。”

思嘉的母亲总是不在家，说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连节这样的节日都没休假可言。不过俞荷生想起思嘉家境优渥，母亲至少也该是公司，忙些似乎也有可原。

思嘉十六岁丧父，之后一直由母亲独自抚养大，俞荷生对思嘉的母亲十分佩服。

思嘉见俞荷生走神，问：“叔叔在老家过得怎样？”

俞荷生动作明显僵不少，他努力扯个微笑：“一切都好。”

他和二弟的对话最终依旧是以不而散收场，上次是俞野问他，这次是他反问俞野：“那她到底想要什么呢？我一穷二白，没什么优，除了这条命，没什么可给她的了。”

俞野脸难看，却默然不语，两人冷战几天，他第一次和弟弟生气，其他几个小家伙吓得够呛，酒也越喝越多，整天都烂醉着。

余梅梅试图为二人说和，俞荷生又是个好说话的，主动同二弟说了几次话，反而是对方不愿搭理自己，一副“我没错”的样。思嘉原本就是俞荷生的底线，俞野又这态度，俞荷生想起来就大。

冷战结束在离别时刻，俞野送他上车时叮嘱：“大哥，你要小心。我会继续查。”

“没必要。”他当时是那样回答的。

3

年后思嘉依旧不急着找工作，整天就和小狗呆在俞荷生的租房里，在空酒瓶间玩你追我跑，被汗打的刘海贴在额上，像不知忧愁的孩。

反倒是小狗得飞快，刚捡回来时明明还像个雪团，现在却已经几十斤重，因为换尴尬期，成了张猴脸。

思嘉或许是有颜控的，以前整天抱着狗不撒手，现在却皱起眉对小狗说教：“丑狗狗，你什么时候才换完呀？我都不喜你了。”

小狗像是听得懂思嘉的话，嗷呜一声去俞荷生怀里寻求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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