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俞荷生晚上八多接到思嘉的电话，思嘉说雨了，自己却没有带伞。

思嘉是个怪姑娘，脑袋里总有新奇的比喻，她说雨像老天的。老天为什么要呢？她自问自答，是不是因为我太好看了呀。

俞荷生在电话那笑了，思嘉也跟着他笑，依旧不提让俞荷生来接她：“叔叔，你笑了呀。”

“要我来送伞吗？”俞荷生问。

思嘉说了公司的地址，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俞荷生门前特地换了一件最面的衣服，用把发往后梳，久违地打扮了一次，怕给思嘉丢了面。又担心让小姑娘等急了，是乘租车过去的。

车上气开的足，俞荷生有些车，胃里翻腾着，远远看见思嘉站在公司门，了贝雷帽，鼻梁上架着副大大的金丝圆框镜，她的发新近重新过，海藻一样弯曲的垂在肩上，过分乖巧了，像个还在念书的学生。

他车，雨已经停了。俞荷生有些懊恼，怨自己为什么不来得早一些，现在拿着伞来，莫名觉得自己好没用。

思嘉看见他，朝他挥了挥手。俞荷生走了过去，思嘉对他的大背很惊奇，伸手想要摸一摸，奈何俞荷生太，她今天又穿着平底鞋，思嘉嘟起嘴，急得跺了跺脚：“叔叔！”

俞荷生溺又无奈，乖乖躬，任由思嘉在他脑袋上作恶，再次他的发。

“这样顺多了。”思嘉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俞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被思嘉祸害的窝：“我来晚了。”

思嘉沾了粉钻的指甲划过屏幕，她看了一时间：“还早呢，叔叔，我定的餐厅是九。”

“餐厅？”

“是呀，今天可是平安夜，叔叔可要陪我去吃好吃的。”

思嘉早有预谋，不由分说地拽着俞荷生就往商场走。

2

俞荷生的确喜思嘉的亲近，但是大街上手牵着手显然不在他的可接受范围。

在人来人往的市中心，每家商店都放着圣诞歌曲，人声嘈杂，满街都是手牵手的年轻侣。人们或笑或闹，女孩故意把冰凉的手伸男朋友的后颈，把对方冻得嗷了一声，有人叫卖着单支玫瑰，有人摆了一地的苹果，这些都是俞荷生难以的快乐。

一旁的思嘉倒是很笃定地握着他的手往前走，俞荷生让思嘉把手松开，反而把思嘉激得起来逆反心理，他不让思嘉牵，思嘉偏要牵，他把手藏袋里，思嘉直接搂住他的手臂——比先前更亲密了，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俞荷生上。

香在侧，俞荷生鼻发，他不年轻，不富裕，和这些小伙比不了，思嘉怎么就黏着他呢？

可俞荷生转念一想，要是思嘉现在真的放开他投另一个年轻男生的怀抱，也这样撒着要牵手，那他肯定会堵心，难受到喝多少瓶酒都没法忘却的那难受。

五光十的霓虹灯景为他们披了一层斑驳彩衣，这是城市的月光，照着每一个离乡的人。俞荷生拿思嘉没办法，说牵手就牵手吧。

听了这话，思嘉反倒松开了手，一副胜利者的模样站在原地，隔着镜他都能看见思嘉弯起的眉，思嘉今天又贴了双贴，还好没卷边。

俞荷生往回走了几步，主动牵起思嘉的手。

如果城市看不见星星，思嘉就来他的星光。

3

定好的餐厅在商场层，店名是法文，俞荷生读不懂。他一回来这样的地方，拘束得走路都不知要怎么走了。

服务生领着他们座，思嘉熟练地好餐，尽菜单是中文的，但俞荷生也不来这些西餐，于是思嘉替他了，顺带又让他们开了瓶红酒。

俞荷生骨里仍有些大男主义，认为自己一个男人应该请女孩用餐，桌布暗自摸了摸自己兜，里面的几十块钱估计连前菜都付不起。

他窘迫地望着正在玩手机的小姑娘，不知要如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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