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我抬瞅了手机，47秒，呵，好家伙，这女孩可真能憋啊……她刚才那些小动作，与以往我见过的急女孩儿比起来，本不算什么，可以说表现得很平静了，就是偶尔蹭一蹭。和这倾盆大雨的架势，更是完全不匹。老实讲，我还真有措手不及。主要她一开始声就很大，也没夹一，控制声小什么的……小说里不是常常写姑娘在男人面前撒到害羞，便收缩括约肌，一小一小地来吗？这姑娘一开始就大大方方地了，应该是没想那么多？或者实在忍不住了？我突然想到，她方才让我去门前站着，意思可能是让我去，站在门外边，但一时之间就快要破而，急不可耐地没讲太清楚，也便放任我随便站在哪儿了——反正她人在里面也不知。总不可能一边蹲着一边隔层帘布冲我喊上一句：“麻烦你站在门外，不要站在门呀。”这得多羞耻啊，所以脆就啥也没说，褪，兀自了其来。欸，当然这可能只是我自己的臆想。我一直盯着秒表，声则一直劈里啪啦地摔打、飞溅在池外，直到63秒那刻，浩大的阵仗突然就止住了，没有滴滴答答的尾声，没有渐渐式微的细小，也无任何其他征兆，就那么戛然而止，接着便是餐巾纸外包装被撕开的声响，“滋”的一声，尔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了几秒，有金属间微弱的撞击声，很清脆，类似拉链与拉链扣贴在一块儿的响动。又是几秒，池边传来放的声音，听声音劲十足，似乎将阀门扭到了最大。看来她是想在我去前用将池外冲洗净，不愿留哪怕一来自她的痕迹。我双手环抱地往前走了两步，从帘布的隙中隐约瞧见那呼啦啦地往跨，还冒着气。差不多两分多钟后，她才关停阀门，从遮光帘探一个脑袋，轻声：“这个池我洗过了……需要什么赔偿我转账给你吧……““实在不好意思啊……“她又说。“没事儿，不用赔偿。“我摆摆手。她低着，快步走到镜前坐，伸手将前额凌的刘海抻了抻，用轻快的吻说：“我们开始上夹杠吧。““好。“我笑。接来就很顺利了，没什么波折。我们讨论起空气刘海的细节，梨扣如何搭颈饰，卷发什么况能用什么况不能用，以及造型时不同定型工的特，据她的喜好，我推荐了一款威娜的泡沫发蜡，比她之前常用的资生堂黑瓶哑光更合适，刚好这女孩也是细发质，发前依次用玫瑰油、威娜抓几，再以风鼓效果更好，也更持久。我上完夹杠，将发机调好时效，便准备去拿些发蜡，刚好每个月员工有公司分的发泥发蜡额，我的那两瓶还没用完，打算将未开封的那瓶送给这女孩用用。“谢谢你。”她说。“没事儿。”我见她言又止的样，便没再往外走，坐到了就近的沙发上。聊什么好呢？我想了想。“刚刚看你朋友圈……觉以前还蛮彩的，”我侧着，大大方方看向镜中她褐的瞳仁，“现在还博主吗？拍拍Vlog什么的。”她愣了一瞬，旋即笑：“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觉得那时候你蛮开心的。“我说。“是啊，很开心……“她似乎陷了回忆，过了几秒，转说，”经你这么一说，那时候好像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不过那忙和现在的忙不太一样。”她补充。“别转过来呀，那个发机的量容易伤面的，“我郑重其事地提醒她，随后伸手指了指镜，”看镜就好，镜里也能互相看见。“她眨着睛，有些俏地看了我几秒，伸手捂住俏脸，笑了起来。“笑什么？”我不解。“没什么，没什么。”她摆摆手，转了过去，也没看镜，掏手机划动起来。过了几分钟，我见她没再说话，便起往外走。“你刚刚说以前……是指我13、14年的那几条朋友圈吧，那会儿我还念大学呢。”她突然说。“对。”我想了想，应该是那几年。“我刚刚报了一个瑜伽班。”她说。“什么时候？”“就……刚刚。和你说话的时候。”她歪着，似乎对自己的果决到满意。“好的。”其实我不知这时候该说什么。“然后顺便给以前一起运营自媒的朋友发了条消息，周末一块儿来吃饭，”她说，“刚好她也在上海，好几年没联系了，不是我翻她朋友圈都不知。”“然后……共谋大计？”我揶揄。“再说吧！”她突然来了劲，笑，“我以前啊，就一斜杠青年，份多着呢，什么博主啊，签约时评人啊，Vlogger啊，带队打过区里的网球赛，大冬天跑去澳门塔蹦极，自驾跑完青藏线，还给蜂窝了篇击量贼的攻略……“时值黄昏，她滔滔不绝地讲起从前，脑袋靠在椅背上，左手扬起的无名指间，一枚亮铮铮的Tiffany单钻戒指在薄暮的夕照里闪动，它的主人像极了尘世间所有曾站在校园与社会断层上茫然无措的少女们：扬弃了旧份，却又怀念它；等待着新份，却又畏惧它。“我去看看外面那个好了没。”我说。“什么？”她没搞懂。“厕所啊，你这才开始，待会儿还有冷却、定型、二次修剪、全护理，时间着呢……少说两个多小时……”我笑。“啊？”她明显有些蔫了。“怕了？”我问。“没有，“她低着，目光从我前掉落去，喃喃，”我其实还好。”“两个多小时......我其实还好。“她又重复了一遍。面侧与后颈的绒竟被窗外的斜照生气，依稀之间，我仿佛看到了她少女时代的模糊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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