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去哪儿”

“我怎么会知，他说他去投奔一个亲戚了，可是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什么亲戚。”

邵群哽咽，“他没有亲戚”当年帮他还债的时候，小周已经把李程秀老家的况给他说了一遍，李程秀哪有可以投奔的亲戚，把钱还清了后，他们本不联系了。他想不李程秀能去哪里，中国这么大，他哪里都可能去，即使是一个圳，找一个人没有住没有工作没有朋友的人，谈何容易。

黎朔狠声，“邵群，程秀上没多少钱，状态也很差，又举目无亲的，如果他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邵群没说话，如果李程秀了什么事，他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黎朔似乎是连跟他多讲一句话都觉得浪费，语带厌恶，“把你那些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回去，我要上回国，也许还能找到些线索。”

邵群没说什么，径自把电话给挂了。

他把脸埋在了方向盘里，双手握成了拳，肩膀微微颤抖着。

李程秀找房速度倒是很快的，这方面的经验他少说不二十次了。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小公寓。这次他运气不错，之前的住是个学生，签证突然来了要国，房还没到合同时间，提前退掉了就不能退押金，所以他就很便宜的租给了李程秀，而且只能租两个月，两个月后就得重新跟中介签合同了。

这倒是正和李程秀的心意，他想着到时候找到了工作，如果距离太远，还得搬家，两个月的落脚其实正好。

这房虽然旧了些，但是还算净，关键是通比较方便，李程秀一午就把几件随的行李搬了过去。

他打扫了大半天，总算把屋收拾了来。

因为忙了太久，就没太注意小茶杯，等到晚上喂它吃饭的时候，发现它还是没打采的样，东西也没吃多少。

李程秀以前没养过，以为它就是累了，到新环境需要适应，一时也没往心里去。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就开始拿着简历到找工作。

一连几天来，机会有那么几个，但是也不知希望大不大，李程秀只能等着。

他每天都是早晚归的，回到家已经累的快虚脱，几乎是倒床上就能睡着。

只是这两天他发现了一个让他颇为痛的事。

那就是他的隔的房间，隔三差五的要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就好像在拿球敲地板。这里隔音效果不太好，声音传到他这边儿的时候还很清楚，只要一敲起来他就没办法休息。

李程秀刚搬到这里，不想跟邻居有什么不愉快的，于是开始就想着还是忍着吧。

可是忍了几天之后，他就有受不住了。

这些日里的疲劳奔波，生活的变动，对黎朔的歉疚，对邵群的愤恨，全都纠结在他心，这砰砰砰连续不断的噪音，把他心绪的烦躁简直推向了一个峰，一声一声的好像打在他脑门儿上，他不知怎么的，想尖叫，想哭，想把堵在吐不咽不去的绪，给宣来，仿佛如果它们不来，他的就要爆炸了。

他脑一，就冲了门，用了敲了几隔的房门。

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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