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却已经脸一沉。

“你显摆什么？！”宋伯伯对着纪雅蓉那么和蔼客气，对着自己的这个孙，却好像立刻变了一张脸，全是不屑和恼怒。

“没……”小男生吓得脸都白了，似乎想分辩两句，却还是低着不敢说话了……“刚才我就看来了，在旁边看棋就是一副抓耳挠腮的怪样，观棋不语真君懂么？……这个就不说你了。辈看你小孩，逗你好玩，事后考你两句而已……你就不会好好回答？又是什么上当，又是算的，有你这么跟辈说话的么？你爸爸就没有教你讲礼貌品行？还是说你光学棋谱了，连起码的棋德都没人教过？……”宋伯伯居然不依不饶，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一茶，依旧是一脸恼怒的模样。

终于，沉默的史老似乎看不去了，笑劝着缓和气氛：“老宋……嘛呢？

那么凶孩。小秋这不是说得好的么……”又转过，对着那那男生：“小秋……你别怕你爷爷。你爷爷就这臭脾气。没关系……次有空，史爷爷和你，你给你史爷爷指正指正么。老宋，你们家小秋是个聪明孩，要有发挥的平台么？

这次……是参加市里比赛了吧？是明天决赛吧？”

这次，那小男生怯生生的偷偷看看爷爷，也不敢说话。

“史爷爷问你话呢……”

“是全国比赛……智力奥林匹克……决赛……”这个叫宋秋的男生这才勉回答。

“那么厉害啊，真的是聪明的孩。”纪雅蓉觉得那宋伯伯有奇怪，似乎对着这个孙格外的严厉，也忍不住来圆圆场。

宋伯伯又“哼”了一声，又是一脸笑容，似乎是在跟纪雅蓉介绍：“我这个孙啊……练了几年棋，就假扮李昌镐……其实心浮气躁，本不成气候。哼。

围棋么……二十不成国手，终无望。你也十三岁了，也就在这半吊的业余比赛里打……能有多少天赋？贻笑大方罢了。”

那个小男生似乎恼怒委屈的想嘴，到底还是忍住了。

倒是旁边那小女生答话：“爷爷……明天哥就比赛了，你别打击他行不行，好歹鼓励鼓励他……”

宋伯伯对着孙女，却又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纪雅蓉也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一，倒是和自己的公公一样，整个一个孙女。

……等那爷孙三人和他们的生活秘书一起，告辞了楼，史沅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换上了他那和蔼却似乎难辨喜怒的表……半天，又喝了一茶，才终于打破了这让纪雅蓉都有发麻的寂静：“小纪……”

“爸爸……”

“明天……小跃要来看我。”

“哦？哦……川跃，他来首都了啊？”

“……”

“……”

“……”

“好的……爸爸您也很久没见川跃了……他也应该想念您的。”

“……”

“……”

“……雅蓉啊……”

“唉……爸爸……”

“明天，或者后天，你时间，也见见小跃吧……”

纪雅蓉一愣，她和石家的这孙石川跃的集可以说是很有限的，但是想想，自己毕竟是他的“继婶婶”，似乎也有那个理由见见面……“好的……要不？我请他吃个饭？”

“……”

“……”

“可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