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西集团这次收购计划中，后湾的事，确实是一个导火索。但是到了华衡城这级别，这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何况，现在的后湾，已经上要由西那边来全面接受理，成了西辖的众多育地产项目中的一个项而已。省育局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华书记提后湾……难是……？

他的脑海里几经周转，还是决定“推功于”，也算是试探一华书记的意：“其实后湾育场有几个项目，都是我们省局的一些年轻同志，在比较市场化的育培训方面的试。是很商业化、市场化的……”

华衡城同志不置可否的了，似乎无意的问了一句：“那以你看来，这样的比较市场化的育培训试，是很成功？还是比较成功？还是有些瑕疵？

还是……比较激，需要反思？啊？”

窗外，雨被风卷动，“噼里啪啦”的已经敲击在那木质古典排窗的玻璃格上，还是倪枰书记看着有不耐烦，挥挥手，示意几个服务员把窗关上。

刘铁铭的心，已经翻江倒海……这太突然了。

他久在机关，担任省局一把手也已经好几年了，官场上上的这办公室政治算计，他自问早就看得透透的。但是，“机关”也好，“官场”也好，“办公室政治”也好，和真正意义上的“政治斗争”，那还是有着一江之隔的。此时此刻，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华衡城同志，真正在问的，不是“后湾”，甚至都不是“西集团”，而是……石川跃。

这事实在有乎意料。这非常犯忌讳，甚至可以说非常坏规矩。没错，石川跃是史沅涑的孙、石束安的侄，背景厚显赫，因为石束安的被捕，又显得非常微妙……但是，官场上小消息、咬咬耳朵、心照不宣这是一回事；在正儿八经的工作场合，特别是有一定羽份的领导，是本不可能，也不应该，特地去过问这个仅仅是基层科级的官二代弟是非的。连提，都不适合提。

你是石家的朋友，也要装作不知；你是石家的对，也要装作不知。这弟裙带关系……心有数就是了，拿来说……就太掉价了。就好比李零省，就决定不会过问，甚至都假装压不知省局里有石川跃这么一号人。

但是，这个华衡城书记，果然非同凡响，不仅过问，虽然还是隐晦的，而且居然要他“评价”。这个评价……可不好啊。

表扬？中立？反对？还是照自己的老习惯……一片模糊账过去，表示事不关己就对了？华书记想听到什么答案？如果仅仅是对自己属的某项工作的评，当然自己应该揣一华书记的想法，照华书记的意图去评价。拍拍领导，让领导舒服一么……这几乎是基本的官场德。可万一……华书记的心，别有千秋呢？万一……真的牵涉到石束安那级别的案？甚至牵涉到史沅涑史老、柯书记、宋公那级别的人？那事……那么好玩？自己只是一个地方育系统的厅级，不给什么答案……介那个级别的政治？

不！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