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凑闹，但是看闹，人冷世态炎凉，皆可作酸甜苦辣酒。

老妇听了这话，赶忙上前抓着殷九的衣袖，“你说的都是真的？炽天尊真的死了？”

“不过要说异常的话，我确实记得有件事很奇怪，”老妇咬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当年我在尊黎的寝里，见过一个铃铛，那样式看起来不像是界的东西，尊当时还特地把那铃铛绑在床来着。我记得离魂天当时有个小女摸了一铃铛，就被尊黎狠狠地呵斥了一顿。您也知尊黎待人向来亲和，从不会对我们这些女打打骂骂的，可是那次尊发了好大的火。”

怎么连鬼界也牵扯这件事来了？

“铃铛？”殷九诧异，他想着不会这么巧吧，然后从怀中掏了那张七宝转魂铃的图纸，“你说的不会是这个吧。”

“异常？”老妇了角的泪，她不懂殷九为何如此问，“这我倒真没注意......”

茶苦涩，殷九尝了一便不再喝。

老妇不敢怠慢，忙说：“您直说，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殷九没再求，辞别了老妇，此时时间还早。殷九寻思回了界也没什么事，便打算在人界的集市上四转转。原本老妇居住的地方离集市有段距离，可殷九一路琢磨着七宝转魂铃，不知不觉就到了集市。

不远搭了一个斗蛐蛐的擂台，殷九偏过，醉朦胧。隔着树叶叠翠的影偷看赌徒

尊已死，尊黎归位，如今界已然回归黎一族手中。”

殷九：“当年你在黎边服侍，可曾留意过狼王宴后，他有何异常？”

等老妇缓过气来，她连连向殷九谢，直言着一百多年的逃亡生活有多苦。

老妇仔细看了会儿图纸，“好像就是这个。”

人界的集市没有鬼界闹腾，但是胜在各地有各地的不同。殷九买了壶酒，靠在枝叶繁盛的树上，看着树人如织。

殷九换了问法，“那他接过什么特殊的人吗？”

那错的嘈杂声耳中，殷九打开酒壶，地闷了一。他原本不喝酒，这喝酒的本事是谁教会的殷九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人说过，一醉解千愁。

“千真万确，”殷九搀扶着她，让老妇坐在凳上，“你不必再担心炽天尊的追杀，已经安全了。”

殷九有要事要问，便开打断：“我这次来，除了告诉你这个消息之外，还有有一件事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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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年先尊倒是请来不少大夫，六界各式各样的大夫都有，鱼龙混杂的，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老妇皱着眉仔细琢磨。

殷九在老妇的院里多坐了一会儿，没再问别的线索，他收拾了东西准备回界。临走前他问老妇可愿意跟他一同回去，但是老妇说自己住在人界一百多年，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愿在回去惹是生非。

老妇里盈着泪，似乎回想起了过往不好的回忆：“一百年了......我逃了一百年了啊......”

殷九叹了气，看来自己这趟又是白跑。

殷九拿回图纸，没想到这趟过来，什么都消息都没捞到，反而更让自己疑惑了。

愁着愁着，回过神来，已成了海量。

殷九递给她一张泪的手帕，独自喝着茶等她绪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