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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什么都没说，掀开被躺了来。

黎觉得他无趣，往他边凑了凑：“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你日后成亲会是什么样的？”

殷九装作没听到一般闭上了。

黎最烦他这一副人一等，与世无争的样，伸手挠殷九的肚，殷九再冷淡对这招也没发自，弯起腰抓住黎的手。

“要睡就睡！别给我捣！”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黎今个儿就跟他杠上了。

殷九甩开黎的手，盖好被，“我不会成亲的......”

“嗯？”黎没想过他会这么回答自己，“为何？你得这么好看又不缺追求者，我记得天界不是又个碧桃仙暗戳戳喜你好多年吗？”

“不为什么......”殷九闭上装作睡觉。

“哦我知了，你是不是觉得当年你嫁给我父王，名声上过不去，”黎扭看着殷九，“没事，我父王走了，现在我们家我主，我给你写封休书，让你恢复自由不就成了。”

“......”殷九把被盖到脸上，闷睡。

黎知他生气了，不敢再问，乖乖地缩回被里，往殷九那边挪了挪。

“我就是觉得红最衬你，”黎小声地说，“上次你穿了一素，想看你穿一红。”

殷九翻了个背对着黎，“你小时候是和麻雀一起养大的吗？话这么多！”

“不说了，不说了，”黎捂住嘴。

他闹得，睡得也快，没过一会儿殷九的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声。随后一双手朝着殷九的腰探了过来，将殷九搂在怀里。

不知为何，每次当后背传来黎的气息的时候，殷九都有恍然如梦的觉。

当确认了黎真的睡着了之后，殷九才会伸手碰一碰他的指尖。

他荒诞不经的喜，他匆忙逝去的心动。殷九不断告诉自己结束了，已经结束了，但是每每嗅到这个人的味，心就像缺了一块什么东西一样。

当年在那间破旧的柴房里，黎给他的，不只是一碗药汤。

那些后妃看不惯殷九，其中更有些人早被天界买通，就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死殷九，让他再也不能威胁到天帝的地位。殷九的屋被放了毒蛇，被里满了稻草，连瓦片都被人掀走。

那个时候，黎也是像现在这样，抱着自己寝天蚕丝制成的锦被，睡了那个肮脏冰冷的柴房。

他把那群后妃聚在一起，说今日他便和殷九同吃同住，若是某些人损的招数不小心伤到自己，甭背后站着的是哪界的帝王，哪个名门望族，他黎都给你闹得犬不宁、寝难安。

那个时候，黎也是抱着自己，用稀薄的灵力修补殷九寸断的骨。他还告诉殷九，自己日后会好好修炼，多整灵力来帮殷九。

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

如果没发生那些事该多好......

可是黎啊黎，你曾经对我那么好，又为什么要把我囚禁在离魂天千刀万剐，剖心开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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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睡梦里，殷九又回到了百年前那段生不如死的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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