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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实话, 王洋其实也没什么能压制太后的好办法, 他的手段一直很单一，就是借力打力。

肃帝时期，太后还只是皇后, 没办法作妖，她仅仅是为了能保住皇后的位置，就已经战战兢兢，拼尽了全力。

天和帝时期, 天和帝毕竟是太后唯一的亲生儿，太后可以和儿媳钱氏掐得天昏地暗, 却没有办法真的全然不顾儿的喜恶，多少会注意自我收敛。

念平帝时期, 先不说念平帝是个神经病，无法以常理揣度，只说他有太闻宸为质，太后为了保住太的位置，也得小心人，不能行差踏错。

“可如今时代不同了。”王洋叹一气。

念平帝痪，太年幼，太后要是再不抖起来，那简直都对不起她这么多年的隐忍。一个“孝”字，就可以成为大杀，让所有人闭嘴。

难，实在是太难了。

“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旧事重提了。”王洋对这件事其实也没多大的把握，这算是他当年抓到的太后唯一的把柄，当初不提，是觉得日后说不定会用到，果不其然，这是为今之计里最有可能成功的，“但……以前的烂账到底能有多少用，我也不确定。”

“怎么讲？”池宁虚心求教。在这件事上，他和王洋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倒也不用担心阁会坑司礼监。

“太后当年和钱皇后多有不快，你知吧？”

“略有耳闻。”池宁回得很是中规中矩。但他岂止是知，他和两个师兄一起前排度吃瓜都不知吃了多少回了。能被外朝看见的，毕竟还只是冰山一角。他们这常年生活在里的，才是对太后和皇后的婆媳斗争受最的一拨人。

也是太后素来会遮掩，这才没有把这个整个后都知的秘密，变成全天都知的秘密。

说婆媳斗争之前，就得先说一，钱皇后是怎么成为皇后的。

当时天和帝还只是太闻恒，肃帝和魏贵妃这对给别人带来了无数灾难的痴男怨女还在到造孽。肃帝在他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故事里，唯一还保持清醒的一，就是他对他的太始终不一般。肃帝自己年少时是吃够了父皇庶灭嫡的苦，等好不容易熬到了自己皇帝，便指天发誓，决计不能再让这样的祸事发生在自己的嫡上。

可以说，有琴太后当年的皇后之位之所以那么稳，一方面是有赖于她的老成持重，不给敌人留可攻讦的漏，另外一方面就是她给肃帝生了嫡太闻恒。

肃帝给皇后的大半尊重，也都源自于他对于闻恒这个嫡太的看重。

太闻恒到了选妃的年纪，肃帝比有琴皇后都上心。但大启一直以来的皇室选亲，都是那一——得由太监去民间采选良家，可以说，这里面给肃帝发挥的空间并不算特别大。

当然，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作。

好比选太妃的时候，肃帝就一气把他信重的太监都派了去，可以说是遍地撒网，重捞鱼，肃帝给每个人都划分了不同的选区，挑起了太监之间微妙的竞争。名义上，为官监掌印的张太监还是这场选太妃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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