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呢？叫来让瑾儿看看。”

阮云昇这才将目光落到阮雪棠上，果然变回了他习惯的冷脸，却没说他什么，只吩咐人把牙婆带上来。

那人牙约莫五六十岁，脸上着黑斑，衣着倒是不差，想来是专门为富贵人家发卖的，听说一手遮天的阮郡王府要挑才，特意挑了二十多个最好的小送来，先是被家挑挑拣拣，筛去一些，最后只剩五个男孩送到阮雪棠的面前。

怕那些小不知礼数，牙婆将他们留到门外，一个个单独领来给主们相看。

简凝之看前面几个孩都满意，尤其是其中一位白白净净的男孩，谈吐间并不怯，答得端庄，不仅识字，四书也读过一些，是个当伴读的好料。

那牙婆看简凝之对他多问了几句，趁打铁，亦在边上说好话，那孩先祖是知县，也算书香门第，可惜父母早亡，叔嫂不仁将他变卖来，引得简凝之心生怜意。

阮雪棠却没怎么看，他本就不想要什么伴读，何况此人颇有重语冰的竹节虫风范，担心自己与这家伙相久了也会有忍不住把他给阉了的想法。

简凝之看阮雪棠一副没兴趣的模样，并不求：“不是还有一个么？带上来罢。”

老妇倒是有些犹豫，她看简凝之似乎属意读过书的，壮起胆问：“不知王爷王妃是想找什么样的才？剩的那个虽然模样不错，但生得壮，若放在外房个使才很足够，但要说起学识......”

她往再说，但阮云昇冷冷扫了她一，吓得她遍生寒，不敢再多言语，唯唯诺诺地将人领院中。

她对那孩本不抱什么希望，毕竟世家大族选贴伺候的才时总是偏好清秀白净些的，原以为他第一便要被筛去，殊不知家看他小小年纪格不错，似乎十分抗揍，特意将人留了来。

麦肤的男孩异常不安，但先前受过叮嘱，攥着老妇的衣摆，装一副冷静的模样。牙婆嫌他不大方，将人往外面推了推，让他在众人面前站好，谄媚地介绍起他：“他爹娘家中贫困，生的孩太多，便将这个舍了来。”

饶是阮雪棠再冷静自持，此时望着尚且年幼的宋了知亦是惊得说不话来，他分明记得宋了知是家中独，而且父母待他不差，不知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局面。

牙婆见阮雪棠一直盯着宋了知不放，介绍得更加卖力，又行将宋了知嘴掰开来看他牙齿，简直就如市场贩发卖牲畜一般。

阮雪棠自己虽然常常嫌弃宋了知像驴一样束不好发，但是却见不得旁人当真把宋了知当成驴来买卖，一直沉默不语的他突然开：“够了！”

阮雪棠虽然看着年纪尚小，但严肃起来与阮云昇十足相似，把牙婆吓得够呛，连忙松开宋了知。

他对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孩轻轻一指，仿佛当初向宋了知应允成亲那样：“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