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语了，许庆见把人问得越说话越少，心觉纳闷，又去抱大鹅，结果鹅也不愿搭理他，从他怀里扑腾几跑走。

许庆在家众星捧月，万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成为人见人嫌的存在，嘟囔几句，自己从袖间拿一包五石散，没过多久便嚷嚷着，着风雪去外面散步去了。

他一走，便只剩阮雪棠和宋了知两人在房间里相对无话，宋了知取来布帕为阮雪棠拭发，就如往日他常的那样。其实他心中也知晓如今这样不太合适，可一张说得却是：“外衫都了，等会儿穿衣裳回去吧。”

这是他俩分开后，彼此间说的第一句话，阮雪棠轻轻了，并未答话。

宋了知也不声了，静默地为阮雪棠将发，又取来自己的衣让阮雪棠换上。阮雪棠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面，像是想起什么，对着衣服神，宋了知背过，守礼地不去看阮公换衣。

直到风雪止歇，阮雪棠骑离去，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若不是看见阮雪棠换的衣，他几乎以为午后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又过了几日，宋了知久违地遇上了凶石，他看着对方空的右臂袖，惊讶地说不话来。

凶石倒还是以前那副，暗示着说吃哪补哪，烈要求宋了知带他去吃肘。宋了知看他失去右手的手臂，心里虽然知晓无论吃多少个肘恐怕都补不回来了，但仍带着凶石去金陵渡吃他吃的猪肘。

席间，凶石见宋了知一直照顾着他的绪，未对他的伤势发问，反而主动说：“这是我去送谭大一家时被别人砍的，原本少爷...不，原本小王爷让我送他们去别居住，正和他们一起收拾行李呢，结果就有一帮蒙面男冲了来，我差也要死了，拼着一气逃了来。”

宋了知声音都在发颤：“你的意思是，阮公没让你杀了谭家母，而是让你把他们送走？”

凶石笃定地了，见着宋了知失魂落魄地就往外走，要不是看着桌上放着的银钱，他险些怀疑宋了知是想逃单。

他快步走向王府，一路上不知撞了多少行人，然而真正到了王府门前，宋了知却又踌躇起来，阮公纵然没杀谭家母，可那些被投湖、被杀的人，却也是真的。

但真的能就这样放阮公吗？

宋了知想起阮雪棠从他家离开前对他伸的那只手，他仿佛在善与恶的界走钢索，前唯一能看见的，便是阮雪棠朝他伸手的画面。优柔寡断的他始终无法抉择，却只知晓要往前走，要用力的、再不放开的握住对方。

一切都有了答案，宋了知呼几，用力叩开王府的大门，结果原本认识他的侍卫一见到他就将门合上，显然受了阮雪棠的示意，不允许将宋了知放行。

就在此时，一个拿着医药箱的老人从王府走，乘着车离去。有几个小官驻足观望，议论：“那不是太医院擅后妃事的章御医么？怎么来阮王府看病来了？”

“定然是王府有人怀了呗！”

“阮家的小王爷不是还未娶妻么？”那人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