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我并非此意，只是有几件事想问您。”

那妇人迟疑片刻，央不住侄女可怜的神，答应了来。

他先问了个最普通的：“您既然十几岁便了王府，那么您对阮公生母可有什么印象吗？”

“她从不门，”夫人认真想了想，“都说她不好，王爷她得不行，也不准旁人院，所以我和其他妹很少和她打。我只在她怀时见过几次，钰京的夏天并不，她虽弱，但极贪凉，大了肚还穿得轻薄，很怕似的。”

怪不得阮家那么多庄，却只有晴方好是避暑山庄。宋了知垂着，让人看不清他中绪：“那她的名字......”

这个她倒是好答：“王爷总唤她阿凝，所以王府上也跟着这样叫，都称呼她为凝夫人。”

“她怀时王爷不在王府吗？”

“我想想......她是什么时候有喜来着，约莫是胥十年的冬天？我记得王爷当时生病，为了不传染别人，所以去了庄修养。”

“凝夫人因何而死？”

“难产啊，这是全府上都知。她去世后那院就被封起来了，后来还传闹鬼的消息呢，说是半夜那院传争吵的声音。不过半年不到，这些传闻也就渐渐没人传了。”

宋了知的问题越问越古怪，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更是让久经风月的夏窈娘都皱起眉，觉得他太过唐突，偏偏宋了知神凝重，全然看不调笑之意。

那妇人面愠怒，自然不肯回答，宋了知却替她说了答案。

“你怎会知？”她惊疑不定。

宋了知并未解释，而是问夏窈娘借了纸笔，写了一封信，又：“窈娘，我知你听何大人的话，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现在必须去王府一趟，若是能成，那或许阮公与何大人都会无恙。”

“宋公，你...莫非有救人的法了？”

宋了知把信折好，用蜡封上信件，努力一副令人心安的神：“这封信你替我收着，若三天之后我还没回来，那你再拆开这封信，信上的。”

事发突然，他还未来得及清这件事与恒辨还有香料之间的关系，但能的只有那么多。

何世奎那句还有转圜是真是假尚无定论，宋了知只知自己不能苟且偷安——阮雪棠在他心中始终是可怜又弱小，要是自己不去他，就真的没人护着他了。

他一天一夜没合，饭也顾不上吃，但浑仿佛都凝了一劲，支撑他去奋不顾。宋了知把所有的畏惧和担忧都分给了心上人，所以到自己时，他仍蒙昧的以为是自己天生勇敢，大着胆要与阮雪棠奔赴无论生或死的同一个未来。

只要两个人在一块儿，那世上便没什么可怕的。

不顾夏窈娘的阻拦，宋了知往王府走去，他如今已不会再迷路，两个多月来他每天都走这条路，只为看心的人一。事到如今，他再度踏上这条路，目的仍旧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