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之外么？裴将军是如何不被发现的？”

裴厉素来惜字如金，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吃亏，索将一丝不苟的衣领微微拉开，大片的雪白纱布，一看便知伤势严重。何世奎这才明白，裴厉并不是没被发现，而是与那数十位手拼杀后侥幸逃脱。

阮雪棠也醒悟过来，怪不得他和裴厉手时发现对方反应迟缓了一些，原是有伤在。不由在心里大叹可惜，如此手刃仇敌的机会，居然无法实施，简直悔恨得牙。

“可惜了，”何世奎也在叹，“赵督军经此一番，只会防御更甚，日后要手可就难了。”

裴厉看见边咬牙切齿的阮雪棠，还以为他也在担心赵督军之事，对阮雪棠：“我会再去。”

阮雪棠没吭声，心里开始诅咒裴厉次去偷信时能够把信送来后便伤重不治，当然，直接被暗卫刀砍死也行。

何世奎又行引裴厉说了几句话，见对方全心思都放在阮雪棠上，也不再自讨没趣，继续把他的人形火炉叫过来搂着。

用过饭，裴厉像是想起什么，问阮雪棠：“京时遇见郭天青，他说初九要办击鞠，邀我参加，你去不去？”

郭天青是他们军中同僚，两年前被调回钰京。阮雪棠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郭天青膝有一女正值说亲的年纪，上说击鞠，多半是为了趁机给独女相看。无非是路上偶遇故人，顺客几句，也就裴厉这不懂规矩的当真。

阮雪棠对打球是毫无兴趣，更怕自己到时真忍不住拿月杖把上有伤的裴厉给杀了，极其嫌弃地吐两个字：“不去。”

裴厉亦不勉，其实他对这望族活动也无，若是阮雪棠喜，他倒是愿意同往：“你如今便住在金陵渡？”

阮雪棠懒得理他，是何世奎替他认了。

裴厉脸难看了些，不过他的绪旁人向来是看不来的，横竖都冷着脸：“为何不回郡王府？”

他依旧不愿说话，何大人正待来缓解气氛，便听裴厉又言：“若不愿回郡王府，那就随我回我在钰京的住。金陵渡风月之地，腌臜不堪，不适合你。”

说完还看了一正抱着姑娘的何世奎，显然是将他当成了反面案例。何世奎有苦说不，他那是想狎吗？他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怕冷秃。

阮雪棠气极反笑，终于开：“裴厉，你是不是特别想我杀了你？”

“跟我走。”

阮雪棠知再说去裴厉又要搬那“堕落论”来废话了，拂平衣摆的皱褶，阮雪棠直接离去，不想再多费。

裴厉跟在阮雪棠后了楼，果然又是那几句旧话：“这里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