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神采奕奕的何世奎敲开了阮雪棠的房门。

何大人大概是昨天被阮雪棠那张脸给刺激胜负心，自己也有捯饬捯饬的想法，特意上介帻，遮住稀疏的，褒衣博带，除了不抗冻之外没什么不好的。

他本来就冷，撑面来臭一番，结果看见房里沉着脸的两人，冻得更厉害了。

何世奎最擅察言观，见到气氛不对，他笑哈哈了早安，笑嘻嘻替他俩关上门，最后笑眯眯地跑路。

屋外笑声与脚步声都渐远，阮雪棠也不抬地继续品茶。

宋了知原以为他第二天将要面对的是阮雪棠狂风骤雨般的愤怒，早早醒来跪在阮雪棠床边等罚，结果阮雪棠醒来后只是如常的使唤他事，平静得简直不像那个有仇必报的阮公。

宋了知当然不会开朗到以为对方会就此放过自己，如死囚临刑似得坐在阮雪棠对面，不时偷瞄他脸。

一炷香后，阮雪棠将茶品得再也品不滋味了，方才起。伤虽上过药，但走路时依旧是疼的，难免形不稳，宋了知本能想去扶他，却被阮雪棠一把推开：“你在房里等着，哪儿都不许去。”

宋了知戚戚应了，有些担忧地看着阮雪棠扶墙门。其实不必叮嘱他也不敢在金陵渡逛，这里五步一女，十步一官员，对保守老实的宋了知来说外面无异于妖鬼怪的窟。

没过多久，房门再度被人敲开，几个五大三的狎司搬了许多东西来，其中最为夸张的是

一个需要两人搬运、约莫半人的，不过被黑布掩住，宋了知看不那是什么。

狎司放完东西便走，原本宽敞的房间被挤得满满当当，阮雪棠款款室，手上还端了一壶温酒。

“阮公，这些是......”宋了知不安地望着那些。

将酒放在桌上，阮雪棠随手打开一个匣翻看，挑革制的项圈在宋了知前晃了晃：“金陵渡这里有意思的玩意儿可不少。”

宋了知心一，有“终于来了”的认命，他早知先前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看着房间里许多木匣，不知还藏着怎样折辱人的，他难免生怯意，愣愣站在原地不动。

“傻站在那儿什么，”阮雪棠冷声，“还不过来。”

知晓逃不过这一遭，不必阮雪棠多言，宋了知已经自觉在阮雪棠面前跪好。他心理上是真真切切的在害怕，但调教许久的比他先反应过来，尽阮公什么都还没对他，却条件反似得开始兴奋。

冰冷的革贴上肌肤时，宋了知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脖颈略微窒息的束缚令他无所适从。银细链系在金属锁扣上时发清脆的响声，宋了知连脖都红透了，刚想开，阮雪棠便往前狠拽了一链，宋了知当即被扯得跌在地上，姿态狼狈。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阮雪棠当成狗牵着到走了，可是之前阮雪棠都是拿腰带牵着玩玩，完全不像现在，用的是真正的狗链与项圈，而且这次他还衣着整齐，这样反倒比赤屈辱更重，反复提醒着宋了知作为一个人是如何轻贱地被调教戏。

阮雪棠不满地踩着宋了知脑袋：“好好爬，别让我把你送到金陵渡专门调教的地方去学规矩。”

早晨刚绑好的发髻被踩散，乌黑的发柔顺地披在肩，害怕阮雪棠真把他送给外人羞辱，又自知理亏，宋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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