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楼梯都是一片空旷，她的声音也跟着空茫起来：“……没有，不是我。是……陆饮冰。”

“她怎么了？抑郁症复发了？！”

夏以桐听到那边嘭的一声，“您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撞到膝盖了。你说你的。”

“我不知。”夏以桐勉镇定，“她很不对劲，我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她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看我的神跟陌生人一样，还说自己是一白骨，不止一次，后来我哄她睡觉的时候……”

医生：“你别慌。”

夏以桐着自己的，呼了两气：“听见她还在念念有词的说什么，我不要被放到博馆里，我不要被那些人看……”

她断断续续地说完了所有的症状，还有她之前看陆饮冰一发呆就是很久，都说给医生听。

“你现在能把她带到我这儿来吗？”医生也急得不行，“我怀疑她神有问题，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前几次在诊所看见她都无打采的，我以为是因为你的病，她没找我咨询我就没有多问。”

夏以桐看了一楼上，为难：“她现在在楼上睡觉，我没有把握让她跟我去。”

医生转脸问了自己助理，几乎是咆哮：“我今天午有预约吗？”

男助理被他忽然的声吓了一：“有，两个。”

“明天上午呢？”

“十有一个。”

医生把笔往桌上一丢，后背砸椅里，叹了气，用力地往后薅了一把自己的发，薅完赶往前捋了捋：“我今天午没空，你看着她，明天上午，务必把她带到我这里来。如果她不肯，你告诉我，我亲自上门。”

夏以桐颤声：“好，谢谢医生。”

陆饮冰醒过来的时候不是电影里的慢动作，而是瞬间睁开睛，腔里憋着一气，直到看见怀里还是搂着夏以桐，才松了来。

“要吃饭吗？”夏以桐在被里摸摸她的肚，“饿不饿？”

她仔细地观察着陆饮冰的睛，发现她在自己问话的那一刻怔了一，思考的神，而后才说：“饿了。”

就好像她不是真的受到了饿，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饿了，所以才说饿的。

夏以桐的心往又沉了一，一旦她有了这样的认知，陆饮冰接来的举动似乎都得到了解释。饭的时候她在一边看着，以前都会自告奋勇亲自刀，或者帮忙打个手，现在她只是静静地在等，夏以桐饭之前她站在哪儿，完饭以后她依旧站在那儿。比如说她动作奇慢，厨房到饭厅十几步的距离，走了一分钟，落座，叫她拿筷才拿筷，和提线木偶似的。

一顿饭吃得不知味。

夏以桐给她夹了一块生姜，陆饮冰睛都不眨一地咽了去。

她以前从来不吃生姜的。

吃完了，碗丢洗碗机。陆饮冰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说想看会儿电视，电视上全是广告，四十分钟广告穿着二十分钟的电视剧，一个抗日神剧，都没换过台。

夏以桐在浴室给浴缸放，晚上两人泡了个澡，抱在一起睡了。夏以桐给自己设了个闹钟，凌晨三的。半夜听到闹铃声醒了，她没动，然后过了不到两秒，闹铃声停了，一只手帮她掖了掖被角。

夏以桐角终于落一滴泪。

陆饮冰还在奇怪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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