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只要它还在，何元菱就有希望。

31、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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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哑”一声，门打开了，一张年轻的脸。

“不可能。督察也是走过场，哪会这时辰来。”

屋中央有一张案桌，上面空空，只在角落里放着三四本案卷，封还有些新。案桌后面有一排隔断，隔断后是数排木架，上面堆着很多册，用布袋分别扎着，扎上垂竹签，便于查找。

要知整个江南省路言驿，弘晖十四年一共只接了两起申诉案，案卷就在案桌上堆着呢。所以涂兴安完全不想揽事儿，心里盘算着怎么赶把何元菱打发走。

“笃笃笃”，轻叩三。

她很确定，这年轻人才是能办事的人。

老臣曾经说过，路言驿因为年名存实亡，朝廷也不再专门委任负责人，由各省通政司兼，有数个官吏编制，虽说当差全凭良心，倒也不至于所有官吏都没良心，总还会有留守人员。

“我有冤。”何元菱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探门去，望向那个年轻人。

“何姑娘你放心，路言驿正是受理臣民密封中诉之事，你是来对地方了。”

这回终于听见一动静，一阵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脚步声，还有小声的争吵。

“那也得开门看看，万一真是有急事……”

卓北与何元菱。

这声音，何元菱一就听来了，是刚刚嫌人多闲事的那位。这人发现门外站的是一位如似玉的年轻姑娘，这才立即把那年轻人给拉了回去，自己来卖好了。

除了案桌上净净之外，整个屋，除了破，就是脏。木架上落满了灰尘，竹签们整齐、却又黯淡，看得这里曾经的辉煌和如今的落寞。

“这都几时了，我说你就别多闲事了。”

何元菱跟着二人走去，穿过正堂，又拐到了一个破旧的屋里。

此刻，涂兴安坐在角落一张椅上，后仰着，望着案桌前的

贼眉鼠卖了超大一个，却没引来何元菱的半关注，很是失望。朝那年轻人一挥手：“你去。”

“笃笃笃”，再叩三。

“请问……”

一气，何元菱叩响了大门上的铜环。

卓北中顿时放了光，脸上兴奋的神。

“问路过来的。”何元菱淡淡地。

贼眉鼠那位叫涂兴安，年轻人叫卓北，二人都是路言驿的主簿，掌文书案牍工作。

“切！”涂兴安不屑，抠着

“万一是上来督察？”

何元菱有些张，又满怀期待。

“得，要真有事，你接。我可不。”

先帝们曾经说过，路言驿与别的衙门不同，是不挂牌匾的。它的标志，是御门前置一块小石碑，石碑上不写字，只刻一双足印，象征着有冤的人，可以在此驻足。

何元菱沿着三家场，一间一间地辨认，终于在一间不起的小屋门前，发现了一块被草丛遮住的小石碑，上面果然刻着一双足印，只是被风雨侵蚀了很多年，足印已经变得模糊。

“姑娘，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涂兴安问。

这姑娘很镇定啊。涂兴安盯着她：“我是问，你年轻轻怎么知路言驿的？已经没人会来路言驿申冤了。”

年轻人刚说了两个字，立刻被拽到门后，换了一副稍稍年些的贼眉鼠。

“哟，小姑娘，什么事啊？”

何元菱却不不慢：“自有人指。别人不来，我来。我相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