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龙不时低看一手机，再往四周张望，汪浩洋终于能坐来喝了，累得直脖，“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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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站了。”郁小龙挥了挥手。

“代桩是吧？”郁小龙同样笑了，看他似乎走得急，额角都汗了，随手递了瓶饮料给他，“还以为你不来了。”

郁小龙略微有些尴尬，问他吃饭了没有，要不要给他也订一份。

代桩谢过他的好意，说自己今天冒了，他把椅往后又挪了，像是怕传染给他，郁小龙找工作人员给他倒了杯，大概是不适，看着有些没神。

来的人还多，大分集中在几家圈有名的制作公司那边，像他们这没太多名气的，就是混个脸熟，不过也有技术宅们围过来讨论的。

“起晚了，差没赶上铁，不好意思。”代桩轻咳了声，说话时有轻微的鼻音，郁小龙找了张椅给他坐。

去还真不能说自己有什么责任。

郁小龙到的时候已经装了一分了，剩一些其他人绕不明白的，反正留足了时间，到时候有人来看，他坐那现场演示也行。

“那不叫喜。”郁小龙有些无奈，他没办法跟施杰解释，不是恰好喜男人的人都喜他的，同类是少，但这里面没必然的关系。

“我说真的，虽然学历不怎么，他那学校是级了，但优势不是他喜你吗，那以前……”以前没好结果，施杰顿了顿，但谁说这次就一定也没有呢。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一个瘦瘦背着包，穿着黑羽绒服的年轻面孔现在他们展台前，灰的围巾遮了半边脸，只黑亮的睛和一的鼻梁。

送到停车场，上去之前施杰叫住他，又开始扭，“怎么说呢，那个……毕竟也大三了，小肯定算不上小，要是合适……谈谈也行。”

郁小龙又跟他聊了几句，代桩有问必答，脸确实是学生证上那张脸，比学生证上可能还要再好看许多，但给人的觉却不对，郁小龙

他拉围巾，冲他笑了笑，“你好。”

这一分钟全程沉默。

展会总共持续两天，他今天过去，要到后天晚上才回来，这车白天开着都不安全，别说晚上了，郁小龙打算到时候直接打车。

汪浩洋带人昨天就过去了，展台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展品他亲自押运，一些不易折叠又经不起碰撞的车前都拆了，所以到现场后还要重装。

“那不叫喜叫什么，你俩天天聊来聊去，真要什么想法都没有，买完散伙，何必什么都跟你代了。”施杰可不蠢，就算喜谈不上，兴趣总有的吧。

郁小龙看过他学生证上的照片，当便认来了，但代桩应该没见过他，不知为什么，站定的第一，他没有半分迟疑地把目光锁定在了郁小龙上。

他一贯话不多，尤其不擅近乎，以往聊天都是代桩在说，很少有冷场的时候，今天不知怎么了，坐来光是看他们展台上的船，他就看了近一分钟。

“回来提前跟我说啊，我来接你。”

“……”

郁小龙摇，收拾了东西，跟他们去吃饭。

郁小龙见了好几个论坛上的同好，后台都有聊过，这次终于把脸和名字对上了，有一个还是大品牌的设计，对郁小龙的作品很兴趣，留了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