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心思很简单直接，陆铮鸣既然与和四有……一些牵连，那他就是和四的人，信他总没错的。况且锦衣卫与东厂一样，平时耳目遍布朝野，时刻盯着朝中动静，想必多少也了解一些朝中状况。

小皇帝一脸严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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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北蛮只侵了云州一州，离京师尚有十万八千里，远不到勤王的地步。

小皇帝愣了一，一寒意从脚底蹿到背后。

调兵选将的重担，和四的意思他隐约明白一，朝里的臣包括阁的辅政大臣们都不能尽信，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信能帮自己的人。

不容陆铮鸣“可是”之后的话，小皇帝自个儿先喏喏：“可是朕觉着王叔们可能不愿意派兵……”

陆铮鸣略一思忖：“真要找个合适的人选，也不是没有。陛有三个选择……”

陆铮鸣继续：“要说朝中将领，其实不在少数，像靖武公，袁志杰等将军都曾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当初的瓦木堡之变，靖武公曾一人率领一万兵击退了北蛮五万大军，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现在这几位将军都已廉颇老矣，陛要他们领兵上阵不是不可以，但是为免人所难，也会受人指摘，说你苛待老臣。说实话，以臣的了解，朝里正是青黄不接之时，武将中多半是玩世不恭的世家弟，放在军中挂个虚职，有将帅之才者寥寥，所以……”

“一是择一个中庸之将，派靖武公挂元帅之名，实为监军，一同赴往北疆。北疆驻军常年与北蛮和匪打，本是一支训练有素的之军，又有靖武公坐镇军帐，理来说，收回云州不成问题。”

实际上陆铮鸣本不愿说这句话，可他实在担心真要是没找个合适人选，和臻自己会垂死挣扎地从病榻上爬起来，领兵上阵。一想到如

小皇帝思量了片刻，觉着这个法似是能行得通，但是他仍是好奇地问：“那其他两个法呢？”

陆铮鸣，又：“不仅靖王他们不愿意，陛你想过没，靖王他们从南方发兵，必定会途径京城……”

之后的话，不言而喻。

陆铮鸣顿了顿：“陛别忘了，除了宁王之外，其他藩王也有勤王守疆之责，靖王他们旗兵虽不多也不如北军实力悍，但合者势众，只是……”

小皇帝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努力绷直了面对陆铮鸣的视线。

小皇帝的脸被他越说越白，揪衣角，结着问：“那，那朕要派谁去？”

小皇帝瞪大了睛，地盯着他。

陆铮鸣叹了气：“还有最后一个法，也是最不可行的一个……那就是容臣遂自荐，领兵征北疆。”

陆铮鸣心这小混球有力劲儿啊，知找和四无门，居然求到自己这儿来了。他来回踱步了两回，站定在小皇帝面前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审视着他的诚意。

行吧，陆铮鸣心想，怎么说也是他家臻儿呕心沥血，当儿拉扯的小兔崽，现在要是不帮上一把，回指不定在和臻那吃刮落；“陛既然问了，那么臣斗胆胡言两句。陛应该知北疆边防一般是由宁王和驻僵守军负责，实际上还是由宁王主导。现在宁王伤重，北疆驻军便是群龙无首，故而才要由陛选派一员得力大将及时赶去驱逐蛮人，收复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