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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意识地想找他的和掌印，如果他在，最起码能给他一些应付这些人的底气。

可是和四不在，只有一个胆小如鼠的来福，小皇帝忧伤地在心里叹了气，先向太后谢了恩，才接了红封。接红包时他瞥见萧巡袖里也掩了一个，那个可比自己这个厚实得多，估摸着不止一把金瓜那么随意的东西。

小皇帝有郁郁，不是为了和萧巡一争，只是觉着一个才从晋国回来的“兄弟”竟在里比自己混得还如鱼得，他年纪虽小却也到了一丝危险的差距和威胁。

他一来，原本笑语晏晏的众人皆是安静了来，偶尔才有一两人勉找个话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小皇帝拘谨地坐在太后一旁，腰杆得和笔直的青松似的，小小的双手不自觉地抓膝上的衣裳。

太后今晚的兴致似乎格外好，过年嘛，自然是开心的，她仿佛没有察觉殿里异样的氛围，一派自然轻松地搭着太妃们的话，偶尔与左右两个孩说说笑笑，完全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

直到有个小太监在门外张望了一，是司礼监的人，来福立即又地去了。不多时便垂着脸急匆匆地了殿，在小皇帝耳边耳语了两句，小皇帝前一亮，趁着大家暂时无话喝茶的功夫起向太后，乖乖巧巧：“儿臣有事在，先行告退，扰了母后兴致，望母后不要介怀，明日儿臣再来向您请安。”

太后怔愣了一，探究地看了一来福，又看看小皇帝慈祥和蔼地抚摸小皇帝的：“我的儿，今夜是除夕，功课朝政暂且放放，陪母后说说闲话不好吗？”

小皇帝忍着她的手抚过自己的额的不适，低小声：“是厂臣请儿臣过去，说是邻国丽新贡一批新鲜玩意，让朕过目。”

听到厂臣两字时，太后的手不易察觉地一僵，青年貌而恭顺的脸庞从她前一闪而过，她喜那张脸，却又莫名地畏惧那张脸的那颗摸不透的心。她放了手，替小皇帝整了整衣裳，和颜悦：“既是如此，皇帝便去吧。这两日是新年，皇帝不妨放松一些，但要谨记切勿玩丧志，不要沉浸在那些个奇技巧上。”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很足，毕竟大燕朝自文武两帝之后的皇帝在治国治民之上毫无所，倒是在别的手艺活上格外通，譬如先帝，那木工活可是当时一绝。当时的老厂公为了给先帝寻找珍惜木料，不惜动用东厂三千番全国搜寻，搞得当时朝里怨声载。

太后的意思便是提醒小皇帝不要效仿先帝，容和四哄他将心思放在与朝政无关的事由上。

小皇帝行掩饰着不满，低低说了句是，转便脚步轻快地了正殿。

刚迈正殿时，他锐地听见太后叹息了一声：“还是个孩啊。”

有太妃隐隐约约地接了句：“这不还有巡儿吗？”

小皇帝足一顿，带着满心说不的愤怒和郁足一冲了细密的雪里。

回了乾清的东阁里，小皇帝讶然发现等在那里竟非和四，而是——

他疑惑地看着一声黑衣劲装的男人：“陆铮鸣？”

若是平常，陆铮鸣一定会在心里“啧”了一声：没大没小的小混。

但今日今时他一脸肃穆，朝着皇帝沉默地行了一礼：“陛，臣有要事启奏。”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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