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听到自己难以承受的答案，害怕师哥在脑海中刻画的形象再一次崩塌。

白云阔握住雨霁手腕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你是否血洗天明剑宗，杀害满门弟两千，夺取宗主魂踏雪伞？”

雨霁心底一慌，只因白云阔的神有些诡异的渗人。

“到我了。”雨霁端起普洱茶抿了，，“你的话来说，我是你的师哥，那么，你恨我吗？”

尹婉儿：“？？？”

“那，前辈不躲躲吗？”尹婉儿差没惊掉，看雨霁又端起筷准备开吃，真是理解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髓。

“是找人。”雨霁听够了笑话，回到八仙桌旁吃桂糕。

尹婉儿没有纠结雨霁的目的，而是语气沉重的说：“方才晚辈上楼碰见了云之巅的弟，云之巅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雨霁事不关己：“哦，我知啊！他们就在隔屋呢，庚辰和白妄一酒楼大门就告诉我了。”

雨霁狭而微带妖异的凤眸，波光浮动，炫目摄人：“不是。”

白云阔没有换手，而是自己拿起筷帮雨霁夹了满满一碗的土豆条：“够吗？”

雨霁：“全家死光光。”

雨霁：“……”

雨霁笑着。

尹婉儿：“前辈想去万殊楼求卦？”

“躲什么呀，比起云之巅，真正让我脑瓜疼的是焚血。”雨霁眉间浮起一抹狡猾，边漾起戏谑的弧度，他往白云阔边凑了凑，笑嘻嘻的说，“如果我被焚血的弟围攻，仙风骨的霜月君可得救救我呀！云徒，铲除恶，救死扶伤嘛！”

白云阔：“有些话要问你。”

雨霁右手被白云阔钳制着，只好用左手去夹盘里的土豆条，余光在白云阔上渡了个来回：“要不，你亲自动手？”

白云阔目光凝定：“不许隐瞒，说谎者……”

心尖仿佛被毒蛇的利齿狠狠咬一，白云阔浑发麻。

“嘛？”雨霁单手支颐，摆漠不关心的态度，“想把我给隔吗？”

“……好。”

尹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味给呛到了，知趣的说：“我外面待会儿。”

白云阔嗓音沙哑：“你是否开启鬼界，释放十万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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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阔心震颤：“

“当然。”白云阔抿一笑，清的目光落到雨霁微醉的脸上，他突然伸手抓住雨霁的腕骨，“铲，除恶。”

厥词，这要是被万殊楼的人听着了，啧啧啧……”

雨霁心满意足的吃上了土豆条，心甚好：“行啊，一人问一个，着来。”

雨霁细细咀嚼土豆条，缓缓咽腹中：“是。”

雨霁：“你先问吧。”

白云阔不假思索：“恨。”

白云阔：“你也是修。”

雨霁试了几次，见着土豆条叽里咕噜跑，无奈：“要不咱换个手抓？我不是左撇啊！”

白云阔没说话，只是定定望着他。

不算狭小的包厢只剩雨霁和白云阔两个人。

白云阔一直以来都有满肚疑问要问，他斟词酌句，在肚里反反复复掂量了不知多少遍，可真到可以坐来安安静静询问的时候，他又突然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