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三个人齐刷刷站成一排，向他鞠躬回礼。

三个人不知不觉停动作，定定停在那儿，侧耳聆听。

“真厉害！”阿淼特别佩服厉害的人，激动的问，“我可以见见他吗？”

“谁？”清清凌凌的少年音从里面传来，听起来比唧唧更加冷淡。

维果连忙追问，“谁？”

三只少年整整齐齐排着队，像小鸭似的，跟在薄希后面，看他轻轻敲开旁边声乐练习室的门。

薄希这才把门推开一条，让他们看到里面的况。

听到他自我介绍，大家才发现，南哲声音其实并不冷淡。

“我，薄希。”薄希显然习惯了，斯斯文文询问，“借用练习室的三个小伙伴来了，可以去吗？”

“呵，无所谓。”南哲很轻很轻笑了声，脸却没有笑意。垂视线，表悲伤的说，“我生来就患有很重的病，确实快死了。”

直到一曲结束，阿淼才急急追问，“这是什么歌的伴奏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你没事吧？”阿淼心直快，忍不住问，“你脸好差，看起来快死了。”

“没关系啊。”薄希笑着说，“他知你们要过来，本来还想跟我一起去接你们呢。走吧，我带你们过去打招呼。”

他本音带着明显的虚弱，声线很低。如果想被门外的人听到，就需要刻意提声调，才会显得冷淡。

宽敞明亮的声乐教室中间，摆着一架三角钢琴。钢琴前坐着一个背对他们的男生，形格外消瘦，甚至比格外注重材理，而且还吃了一周泡面的未来豆还瘦一圈。

“阿淼！”维果叫住不懂事的弟弟，“人家在练习，你过去打扰合适吗？”

“阿淼！”维果立刻怼了他一胳膊肘，咬着牙问，“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把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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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南哲虚弱的不止是声音，他整个人都有摇摇坠的病弱。

薄希大步走过去，习惯帮他整理好小桌上的纸笔，压低声跟他说，“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可以。”里面立刻给回应。

“啊？我…我…”

维果：“我的表弟，从他很小很小，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钢琴和小提琴。到现在十几年了，每天都要练习。”

声乐教室，除了大钢琴之外，前后两面墙分别摆着个带玻璃橱窗的立柜，立柜中摆放着各各样的乐，都有不同程度的使用痕迹。

他们作为训练生，过去接过很多会弹钢琴的人，可从未听过谁能把钢琴弹得如此有层次。

“好。”男生应了声，缓缓转过来，面对他们鞠了一躬，“你们好，我叫南哲。”

肤白惨惨的，腰肢和手腕几乎瘦的包骨，淡的几乎没有血。

“不是。”薄希摇摇，回答，“这是他自己写的钢琴曲。”

曲调悠扬而沉，异常饱满。那个素未蒙面的人，仿佛用天籁般的曲调，给他们讲述了一个故事。

来的，又好像不是。

逆着光，维果他们看到男生的侧脸，肤透着一病弱的惨白。

男生手边还有一个可推动的小书桌，书桌上面摆着文和五线谱纸，堆得有些凌。

如果不是他还有呼，他们甚至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