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昭帝……”

女皇叹了一气，位于百官之首的左丞徐明义列，跪在殿前意切：“陛，都怪老臣老昏，荐了这么一位不敬先帝的混账，老臣自知……”

“伪王主源州改国号为元，自称为帝。朕率军镇压澜州，抵抗蛮族，直将蛮族驱赶到翰州北，这才回驰源州，夺回家国。”

候在廷外的侍卫将初来源州的贵族官拖到了门，随即，枢密院的舍人将皇帝的旨意拟好，当盖章之后迅速发往了将方正家中。

禤景宸不愿有人把钟离朔的事化为别人手中的一杆枪，于是说：“将徐丞相扶起来，朕没有怪罪丞相的意思。至于蒋大人……”

“如此不忠不敬，便是你的礼吗？”

对于臣的殿前失言，这已经是重中之重的惩罚。这也是女皇，第一次在殿上对臣说如此严厉的措辞。

“朕再问你，元和三年夏，昭帝诏罪己，叛军城未伤百姓一人，非昭帝之劳吗？”

“如此，蒋大人可否知知方才你那持礼之言有多胡言了？如此胡言语之人。朕，不敢用。”

女皇看着殿前垂立的青年，将为一国君主的威严都落在了上面，言辞犀利地：“昭帝之功，百姓虽未皆知，难蒋大人如此知礼懂礼之人，也不讲礼吗？你直称昭帝谥号已是不敬，又将先帝英勇殉国称为冤屈，便是大冒犯。何况还谓我佑国之君乃是扰民之魂，其言可诛。”

“夺回源州，乃天庆事。昭帝将传国玉玺于朕，并诏书言若朕夺回源州，便改国号为“庆”。昭帝言，这应是天的大庆之国，不是钟离的楚国。”

青年垂首，恭敬地说：“陛谬赞。”

女皇的将最后一句话落，原本就已经在她威压冷汗涟涟的青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陛……”

女皇看了一跪在殿前神抖擞的丞相，说：“徐老这是什么？还不快请起。他人之错，卿何事？”

“不，朕不是在赞你，只是慨，左丞如此慧竟也有看错的时候。”禤景宸勾起了一抹笑，她语气仍旧不缓不慢，温声细语，却令人听来不胜惶恐：“敢问大人，既然说到了太一的祭祀典礼，可否还记得楚国之君乃东皇降临的凡躯，归去必踏神国？”

“那你这礼，可真够诛朕的心。”

禤景宸望着殿明明不过三十岁却留着须看起来固执严肃的青年，温声说：“左丞当日荐你之时，曾与我说大人熟读典礼，恤百姓，如今看来十分贴切。”

坐在位上的君主望着已在地上的臣，冷冷言：“将礼侍郎蒋方正请殿外，着令其全族为昭帝孝一年。逐源州，三年之，不许踏源州半步。违令者，宁州军工矿采集，朝廷永不录用。”

“若不是朕………源州何须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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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的事，都是女皇当着大臣们的面完的。殿上所

“昭帝英明果决，旨命我亲率万军抵挡异族境，保全了我楚人大好河山。中有，乃是朕回驰不及，令帝都沦丧，致先帝殉国可这之中，百姓死伤几何？劳损几何？难算不得是微乎其微吗？”

“若你说昭帝乃葬送祖宗基业之人，朕又问你，元和二年冬，两州暴雪，死伤百姓不足百人，非昭帝之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