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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池慕云张，“你说会不会有细小的玻璃留在里啊？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她说着便要拿手机给家医生打电话，却又发现手机没在边。

她这副手忙脚、失了阵脚的模样，让凌素珍更加气闷了。

可看着路清明那血淋淋的伤、女儿担心焦虑的模样，凌素珍心中一“你好好给小清明包扎好，我去给医生打电话。别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凌素珍突然温和来的语气，才让一直于焦急中的池慕云意识到刚才母亲是有些凶，有些生气的。

她在气什么、又因为什么温和来的呢？

池慕云好像知，但又好像不知。她只是激地望向母亲“谢谢妈。”

凌素珍摆摆手，赶回卧室去拿手机打电话了。

有什么办法呢？不怎么说，总是她的女儿。只要女儿用那双清澈好看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睛哀求地望向她，就算是有多大的脾气也该化解了。

唉。

“真的不疼吗？”池慕云有些怀疑。因为她分明看到了，在她系纱布的时候，路清明的大睛因为疼痛而微微眨了几。

“不疼。”路清明摇。

池慕云看了她一，低帮她调整了一纱布的位置。看到又有血迹渗了来，池慕云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把纱布解开，又拿了一块新的。

她拿起一棉签，沾了药，轻轻地涂在伤上。她抬看路清明一，低，嘬起嘴，轻轻地在伤上了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纱布覆在上面。

温的气息拂过伤，仿佛真的就不疼了。

路清明目不转睛地看着池慕云，不想放过她每一个为自己担心的神和动作。

路清明想，她手上的伤包一包就好了，那池慕云心里的呢？

——会不会直到现在，池慕云的心都还在滴血，很疼很疼？

可是……她又不敢轻易问。

如果真的还在滴血还在疼，那么她问，是不是就像在伤上撒盐？她不想对池慕云这样的事。

家医生来看了路清明，说伤没什么大问题，注意别沾、少吃辣就好了。

送走了家医生，凌素珍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看，我是不是说了？——没事嘛！医生都说了没事，这你放心了吧？”

池慕云低笑了笑“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凌素珍用指了一她的额，就像小时候一样——“傻不傻啊。”

果然年轻人就是好，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路清明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只能看到一浅浅的痕迹了。

其实那天伤本来就不，只是看起来了很多血。路清明觉得这只是小伤，池慕云可不这么觉得，是让她好几天都没洗手。

“，你可算是能洗手了，我觉得你手都有味儿了。”小一脸嫌弃地说。

“你偷玩我手机了吧？”路清明走过来，严肃地视着他。

“嘿嘿嘿……就玩了几嘛。哎哎，我问问你，你的那个屏保……”小先是心虚，随即又是一脸嫌弃，“你那个屏保是啥啊，不是我说，我是真搞不懂你们女生在想啥。”

路清明垂着睛打开手机，嘴里说“搞不懂就别搞，好好学你的吧。什么时候把数学搞到九十分以上，肯定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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